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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一人掀翻一座王朝 > 153、各方震动

153、各方震动(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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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质死了……被南周余孽杀死于家中……

昭庆端坐在饭桌旁,手指捏不住汤勺,掉在碗里,迸溅开的汁水打湿袖口。

她也不顾,只是怔怔的,大脑宕机了片刻,才猛地抓住滕王的袖子,急切地问:

“怎...

夜色如墨,笼罩着帝都的每一寸砖瓦。风自北而来,卷过宫墙飞檐,穿过市井深巷,将残存的灰烬与碎纸吹向四面八方。那些曾被撕下的“封于晏归”告示虽已化为尘泥,可它们所承载的讯息却如种子般深埋入人心,在暗处悄然生根。

而在西陲雪岭之巅,冰窟幽深,寒气刺骨。

老僧忘忧盘坐于石台之上,身披破旧袈裟,白发垂肩,面容枯槁却双目清明。他面前供奉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符??第五块、也是最后一枚**巫山遗迹之钥**。此物自南周覆灭那日起便由其师祖代代守护,藏于万丈冰渊之下,唯有当“天命之人”临近时,才会共鸣震动。

此刻,玉符正微微颤动,表面浮现出淡金纹路,如同血脉苏醒。

“九钟既响,宿缘重启。”忘忧低语,声若游丝,“三十年前你未能归来,今日……该来了。”

他缓缓起身,手中铜杖轻点地面,整座冰窟随之轻震。洞壁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条通往地底深处的阶梯。台阶两侧燃起幽蓝火焰,不知何年点燃,亦不知以何为薪。

“我守此地四十载,只为等一人。”他喃喃道,“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还债。”

当年南周兵败之夜,他曾是太医院首座弟子,亲眼目睹皇族妇孺被屠。他本可死,却被一名侍卫拼死救出,临终前只留下一句话:“去找‘钥匙’,等‘晏’字重现人间。”

自此,他遁入空门,斩断俗念,唯余一愿未了。

如今,那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召唤越来越强,仿佛天地之间有一道无形丝线,正将五块钥匙缓缓牵引至同一命运节点。

“去吧。”他将玉符收入怀中,转身步入阶梯,“这一世,我不再旁观。”

与此同时,中山王府密室之中,李明夷静坐如石。

他闭目调息,眉心金纹隐现,掌心玉佩不断震颤,与远方雪岭中的最后一块钥匙遥相呼应。这并非简单的器物感应,而是南周皇族血脉独有的【天引共鸣术】??五钥齐聚之时,沉睡在巫山地脉中的上古阵法将彻底激活,届时可开启“九幽回龙局”,唤醒埋藏在九州龙脉下的十万阴兵遗魂。

但这只是表象。

真正可怕的,并非阴兵,而是那套贯穿三百年王朝更替的**天命转移之秘**。

据《南周秘典》记载:天下气运,非一家永属。每历三百年,必有“天命崩解”,需由正统血裔执钥重定乾坤。若无人应劫,则国祚渐衰,灾祸频仍;若有伪主窃位而不除,则天地失衡,百鬼夜行。

而今,正是第三百年的最后一个月。

“时间到了。”李明夷睁开眼,眸光如电。

司棋跪坐一旁,低声问道:“公子,是否通知各地义军准备接应?江陵已有三万流民集结,北疆边军也已南下两日路程。”

“不必。”李明夷摇头,“现在还不是总攻的时候。”

“可百姓已在呼唤您的名字,士林学子焚香祷祝,连京畿郊外的农夫都在田头刻下‘晏’字祈福……他们都在等您一声令下。”

“所以我不能动。”李明夷站起身,缓步走到沙盘前,指尖轻轻划过“皇城”二字,“越是人心沸腾,越要冷静。一旦我现身,朝廷便会孤注一掷,调动全部力量围剿。而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决战,是等待。”

“等什么?”

“等他们自己崩溃。”他冷笑,“恐惧最怕延续,猜忌最易蔓延。太子赵琰昨夜密令龙骑卫清剿书生之事虽未成,但消息早已通过影鸦传遍学府。今日清晨,已有十七名太学生联名上书,请辞功名,宣称‘不愿仕于屠夫之朝’。礼部不敢压,只能呈报御前。”

司棋恍然:“您是要让朝廷失去最后一点民心?”

“正是。”李明夷目光冷峻,“一个王朝的灭亡,从来不是毁于刀剑,而是亡于信任崩塌。当官员不再信君王,百姓不再信官府,士人不再信科举……那时,哪怕我不动一兵一卒,这座江山也会自行瓦解。”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画师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公子,北境急报:原户部尚书崔景和之子崔元朗,携家眷逃往东海,途中遭不明刺客截杀,满门三十六口尽数伏诛,唯有一幼女被仆人抱走,下落不明。”

李明夷眉头微挑:“是谁动的手?”

“现场留有半幅画卷,绘的是血雨倾盆,一人持剑立于宫门前,题字曰:‘贪墨者,虽远必诛。’落款??**封于晏**。”

“呵。”李明夷轻笑,“好一招借刀杀人。”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命令。

这是有人在模仿“封于晏”的手段,制造混乱,嫁祸于他。

“查清楚了吗?”他问。

“查到了。”画师沉声道,“动手的是东宫暗卫中的‘戏师’余党。他们假扮刺客,伪造证据,目的就是激化南北对立,逼迫裴文远公开起兵。”

李明夷眼神骤冷:“梁守仁果然还在挣扎。”

“不止。”画师继续道,“今晨刑部突然翻出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称当年江南水患赈灾银失踪一事,实为裴文远私自挪用,资助寒门学子赴考。现已立案重审,拟追责问罪。”

“荒谬!”司棋怒道,“那是他用自己的俸禄填补缺口,何来贪墨之说!”

“但百姓不知道。”李明夷却平静道,“他们会开始怀疑:那个被誉为‘清流砥柱’的裴大人,真的毫无瑕疵吗?一个曾‘违法’救人的英雄,和一个被通缉的逆臣,界限在哪里?”

他望向窗外,语气幽远:“这就是他们的反制手段??不否认我的存在,而是污名化所有追随者。让你救的人变成罪人,让你敬的人背上污点,最终让整个反抗阵营陷入自我质疑。”

司棋咬牙:“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颠倒黑白?”

“不。”李明夷缓缓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真相。”

他转身取出一枚漆黑竹简,递予画师:“传令江陵,明日午时,在明经堂前设坛,公开宣读《南周冤录?卷五》,内容包括:姚醉收受北狄贿赂,勾结外族压制边关奏报;崔景和虚报军饷数额十倍,致十万将士冻饿而亡;以及……梁守仁亲笔签署的‘开宫门令’副本。”

“您有这份证据?!”司棋震惊。

“我一直都有。”李明夷淡淡道,“只是不到时候。但现在,他们既然想玩‘道德审判’,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真正站在黑暗之中。”

画师领命而去。

数日后,江陵明经堂前。

万人空巷,群情汹涌。裴文远立于高台,手持竹简,声音洪亮地诵读那段被掩埋三十年的血泪史。当听到“梁守仁亲手打开玄武门,迎姚醉大军入宫”时,全场死寂;待读至“南周七十二姓皇族,无一人投降,皆战死或自尽”时,无数人跪地痛哭。

一名老儒当场折断腰间玉佩,嘶声道:“吾辈读书数十载,竟不知忠烈至此!可叹我等曾赞新朝仁政,实乃助纣为虐啊!”

当晚,又有三州学子宣布罢考,誓言“不中科举一日,不踏官府一步”。更有南方七郡乡绅自发组织“清吏会”,逐县清查贪官污吏,张贴榜文公示其罪。

风暴,已然席卷九州。

而在这片动荡之中,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帝都西南三十里外的乱葬岗。

那是崔元朗的小女儿,名叫崔萤。她不过八岁,衣衫褴褛,脸上沾满血污,蜷缩在一具尸体旁瑟瑟发抖。她不懂为什么爹娘会被杀,也不明白为何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说:“你父亲罪有应得,但你不同,你是无辜的。”

然后那人塞给她一块玉牌,低声道:“拿着它,去城东破庙找一个叫‘阿七’的人。告诉他,‘画师’已死,但火种未熄。”

她照做了。

破庙中,阿七接过玉牌,脸色剧变。那是一枚黑色三角令牌,正面刻“戏”,背面刻“师”。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他们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阿七并非普通人,而是“画师”早年布下的暗子之一,专司情报传递。他立刻写下密信,交由一只信鸽飞向北方。

三日后,北疆某营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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