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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集:流言四起,智者不惑(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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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田风起又晴和

暮春的邯郸城郊,晨雾还没散透,药田埂上已踩出了一串湿印。老李头蹲在自家的金银花丛前,指尖拂过饱满的青白花苞,指腹沾了层细细的绒毛——这是按素问姑娘教的法子种的,行距拉宽了半尺,根下埋了发酵的羊粪,年前又轮作过一茬甘草,如今这长势,比往年最好的时候还要旺上三成。

“爹,该回家吃早饭了!”远处传来儿子阿柱的喊声,手里还提着个陶罐子,罐口飘出淡淡的咸香。老李头直起身,腰杆比去年利索了不少,他应了声,往田埂边走,眼角瞥见邻田的王二柱正蹲在地里扒拉什么,动作透着股急躁。

“二柱,你那苗怎么了?”老李头凑过去看,只见几株板蓝根的叶子上沾了层白乎乎的粉末,叶尖已经发焦。王二柱抬头,眼底带着红血丝,声音发哑:“昨儿听人说,齐人把咱的种植法学去了,往后药材要降价,我想着还是用老法子撒点石灰,说不定能多收点……”

“糊涂!”老李头皱眉,“素问姑娘不是说了,石灰伤根,还招虫,你忘了去年你那半亩板蓝根怎么死的?”

王二柱却没像往常那样听劝,只是叹了口气,抓起地上的石灰袋:“李伯,你是没去城里市集,今早满大街都在说,齐人要种出和咱一样的金银花,到时候咱这些药,怕是连本钱都收不回……”

老李头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上月分海盐的事,家里的陶瓮里现在还盛着半瓮雪白的海盐,比往年吃的井盐细腻多了,炒菜时放一点就鲜得很。阿柱今早提的罐子里,就是用海盐腌的芥菜,脆生生的,比用井盐腌的少了股苦涩味。这些都是托了齐人的福,可若是药材真降价了,家里这好日子,难道就要断了?

他没再多说,跟着阿柱往家走,一路上总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药农聚在田埂上说话,脸色都不太好看。风里除了药材的清香气,好像还飘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

早饭桌上,阿柱把腌芥菜夹给妹妹阿桃,笑着说:“桃儿,快尝尝,这海盐腌的就是不一样,比城里馆子的还好吃。”阿桃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可老李头却没什么胃口,他扒拉着碗里的粟米饭,脑子里反复转着王二柱的话。

“爹,你怎么不吃啊?”阿柱看出他心思,放下筷子,“你也听说那流言了?我今早去送药材,药铺的张掌柜还问我,要不要提前把药材卖了,说晚了可能就不值钱了。”

“别听他的!”老李头沉声道,可心里却没底。他想起去年冬天,素问姑娘带着农师来田里教轮作,冻得手都红了,还蹲在地里给他们示范怎么埋肥;想起传习所里那本《药材种植规范》,李伯他们抄了足足一个月,每页上都画着清清楚楚的图谱;想起齐人来学种植时,穿着粗布衣裳,跟着他们在田里忙到日落,临走时还塞给他们一包齐地的麦种……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可市集上的流言越来越盛。到了晌午,老李头去城里买农具,刚走到南门口,就听见几个闲汉围着个挑担子的货郎说话,声音洪亮得能传到街对面:“我表哥在齐地做买卖,亲眼看见齐人种的金银花都快开花了,和咱邯郸的一模一样!再过俩月,市面上全是齐人的药材,咱这药,只能烂在地里!”

“可不是嘛!”另一个闲汉接话,“之前素问姑娘非要教齐人法子,我就觉得不妥,这不是把饭碗给别人吗?”

“听说城西的刘老栓,已经把地里的羊粪都挖出来了,还是用老法子上土肥,说这样收得快,能赶在齐人之前卖出去……”

老李头攥紧了手里的钱袋,指节泛白。他往药铺的方向走,路过王掌柜的铺子时,看见铺门大开,几个药农正围着王掌柜争论,声音越来越大。

“王掌柜,你不能压价啊!这药材可是按新法种的,品相这么好!”

王掌柜坐在柜台后,手里拨着算盘,脸沉得像块铁:“不是我压价,是行情要变了!齐人要是真种出药材,到时候谁还买你们的?我现在收,已经是给你们留余地了!”

老李头站在门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王掌柜还笑着把他的药材挑了又挑,说“这品相,能多给你五个钱”,可现在……

“李伯?你怎么在这儿?”身后传来个清脆的声音,老李头回头,看见素问姑娘提着个竹篮,身边跟着传习所的学徒小周。素问今天穿了件素色的布衫,头发用木簪挽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可眼神里却藏着几分凝重。

“素问姑娘……”老李头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素问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拉着他往街边的茶摊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让小周给两人倒了碗凉茶。“李伯,我知道市集上的流言了,”她轻轻吹了吹茶沫,声音平静,“这几日我去了好几块药田,看见有些乡亲已经开始改回老法子,有的撒石灰,有的把轮作的甘草拔了,改种板蓝根……”

老李头低下头,手指摩挲着粗瓷碗的边缘:“姑娘,不是我们不信你,是这流言太吓人了。咱药农一辈子就靠这几亩地吃饭,要是药材真降价了,家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明白。”素问点点头,从竹篮里拿出一卷竹简,摊开在桌上,“你看,这是十日前齐国农人给我写的信,他们说,按咱们教的法子种的金银花,确实发芽了,可因为齐地的土壤多是盐碱地,有三成的苗都没活下来。他们还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们些赵地的种子,说咱们的种子比他们自己选的,耐碱性强多了。”

老李头凑过去看,竹简上的字是小周抄的,他认得几个,“盐碱地”“种子”“三成”这些字格外清晰。“他们……他们的地真不行?”

“是。”素问语气肯定,“我去年冬天让去齐国的学徒带了些土壤回来,你看。”她从竹篮里拿出两个布包,打开来,一个包里是黄褐色的土,颗粒粗糙,另一个包里是黑褐色的土,细腻松软。“这个黄褐色的,就是齐地的盐碱土,你捏一点尝尝,是咸的;这个是咱邯郸的土,肥得很。齐地能种药材的地,本来就少,还要改良土壤,就算他们学会了种植法,想赶上咱们的产量,至少要三年。”

老李头捏了点盐碱土放在嘴里,果然有股涩咸味,他赶紧吐了,喝了口凉茶。“可……可他们要是种出来了,药材不还是要降价?”

“不会。”素问摇摇头,从竹篮里又拿出两个小陶罐,一个里面装着雪白的海盐,另一个装着灰扑扑的井盐,“你看,这是上个月齐人送来的海盐,这是咱本地的井盐。之前分海盐的时候,你家是不是用海盐腌了菜?比用井盐好吃吧?”

老李头想起罐子里的腌芥菜,点头道:“好吃,比井盐鲜多了,还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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