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阿璃,便朝着房门而去。
似乎是想到什么,只见她回身吩咐:“给她安排一间柴房,别让她死了,死了便便宜她了。”
“是!”
小陈立刻带人将白桃拖了出去,地板上只留下一串湿痕。
阿璃坐在镜前,轻轻呵了一口气,镜面上泛起一层雾气。
此刻的她只觉得无比通透!
她喃喃道:“你以为我只是想羞辱你?就是这样的!!不仅于此……我要让你活着,看着我一步步踏上这左府之巅。”
她缓缓闭上眼,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然而,对阿璃来说,这不过是揭幕的帷布刚刚掀开了一角。
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她从未忘记。
那间潮湿肮脏的洗衣房,水槽永远是浑黄的,泡得发臭的衣料堆得比人还高,空气中弥漫着腥湿和霉腐。那是她踏入左府的第一课。
“你个小蹄子!这绸缎怎么洗得!想挨打不成?”嬷嬷王氏尖锐的声音再次在记忆中响起,那时的她才刚刚进府,尚且青涩,满心惶恐。
她低声认错,王嬷嬷却揪住她的耳朵拖出门外,“洗不干净?那就用嘴来洗!”
洗衣房的其他婆子、婢女们齐声哄笑。
那一日,阿璃在泼水与咒骂中浑身湿透,而她跪在池边,牙齿咬破了嘴唇,却不肯哭。
如今,王嬷嬷已然年老,在洗衣房仍是一霸。
阿璃坐在鸳鸯阁的软榻上,手中抚着茶盏,眼神幽深。“小陈。”
“在。”门外立刻有人应声进来,正是那位手段冷厉的小陈。
“去洗衣房,就说王嬷嬷打湿了我昨日赏赐的织金纱裙,请她亲自来为我赔礼。”
“是。”
不到半个时辰,王嬷嬷便被带入。
她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是见到阿璃穿着玉色轻纱坐在高位时,脸色瞬间变了。
“奴、奴才给阿璃姑娘请安……”她弯腰低头,却止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阿璃微笑,“哟,我还以为是王嬷嬷来了,怎么这般客气?”
王嬷嬷勉强笑着,“是奴才当年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
“你得罪的可不只是我。”阿璃语气温柔,“你折辱过我,也羞辱过很多新来的小婢。你说,她们还记不记得你?”
王嬷嬷额上冷汗涔涔,“姑娘恕罪,奴才……奴才是奉命行事……”
阿璃轻笑,扬手,一只琉璃茶盏落在地上,摔碎。
“小陈,带她下去吧。”她一字一顿,“让她去池子边跪着,用嘴清洗那些被她污蔑为‘洗不净’的衣裳。”
“是。”
王嬷嬷惊恐地扑倒在地,“不,姑娘饶命啊,奴才年纪大了,膝盖撑不住了……”
“当年你跪我三刻钟,如今我让你跪三个时辰,不多。”
“敢站起来,就三天!三十天!”
阿璃的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情绪。
吓得王嬷嬷连忙磕头。
接下来,第二个目标,是当初在她刚入左府时,将她带进来,训斥她衣着不整的管嬷。
那管嬷是左府礼规总管,自诩懂规矩、知分寸,最爱摆出一副“我为了你好”的嘴脸。
“低头,站直!你这是给大人丢脸!”
她拿戒尺敲阿璃的膝盖,敲得她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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