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一次笼罩院子,风声似有若无地钻进瓦缝里。何雨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琢磨着法子,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他本不愿想起,可偏偏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双带着几分娇媚的眼神就总会浮现在眼前。她的笑,她的嗔,她偶尔撒娇似的嗓音,像根刺扎在心口。雨柱心里明白,那女人的来去,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如同风一般,吹来时热烈,走时却只剩冷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娄小娥,抑或,她是否早已在另一个街巷里过上了新的日子。
可眼下的麻烦更迫在眉睫。院子里的风言风语像毒草一样疯长,易中海那双锐利的眼睛更是随时死死盯着许大茂。雨柱隐约感觉,这不仅仅是个误会那么简单。易中海本就爱疑心,若是继续这么下去,不仅许大茂,整个院子怕是都要被搅得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早,鸡叫声里夹杂着寒风,院子里的地砖还带着湿气。雨柱端着碗走出屋门,看见易中海正板着脸站在院心,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像个时刻要审问谁的老官。几个妇人小声在一旁嘀咕,见他望过去,立刻闭了嘴,眼神却依旧闪烁。
“雨柱,”易中海忽然喊住他,声音冷硬,“昨晚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雨柱心口一紧,装作若无其事:“风刮得大,屋檐叮叮当当响,我睡得迷糊,倒没听见啥。”
易中海眯起眼睛看他,眼神像要把他的心剖开似的。雨柱被那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却依旧挺直了腰板。他知道,一旦露出破绽,易中海就会顺势咬住不放。
这时候,许大茂正好从屋里走出来,肩上搭着毛巾,装作若无其事地哼了两声笛调,可音色虚飘飘的,像只被风刮断的竹哨。院里立刻响起窃笑声,几个年轻人忍不住捂嘴低声道:“瞧他那劲儿,准是心虚。”
许大茂脸涨得通红,却硬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挺胸,眼神却不敢落在易中海身上。雨柱在一旁看着,心里暗叹:这老许啊,越是遮遮掩掩,越像是心里有鬼。可他若是真有鬼,怎么又会冒着被人笑话的风险吹起那破笛子?
夜里,雨柱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披衣坐起,点上灯。他脑子里一边是娄小娥的身影,一边是院子里这摊子烂事。两股思绪在心口交织,他心里压抑得透不过气。
“娄小娥……你到底在哪儿呢?”他心底默念,手却无意识地敲打着炕沿。他很清楚,这些年来,自己虽然嘴上硬,说起她的时候也是一副不屑模样,可只有他心里明白,那女人在他心底留了个位置。如今风声鹤唳,若是娄小娥还在这院子里,怕是早就成了闲言碎语的对象。
想到这儿,他心中升起一丝惶然:自己是不是还该去找她?可若真找到,又能如何?他能护得住她吗?还是说,只会让她卷进这无休止的猜疑和纷争?
正胡思乱想间,外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雨柱心头一紧,猛地扑到窗边,透过狭窄的缝隙望出去,只见一个身影闪过,瘦高的个子,步子又急又轻。雨柱一眼就认出,那是许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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