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表情紧绷着，下颌突出了几分，隐隐泛着仿佛被毒蛇咬中的青色。
仔细想想，这种只有玩家才能感受到的死亡爽感，好像确实挺变态的。
贝尔摩德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既然有蛇可以蛊惑亚当夏娃吃下禁果，她说不定也可以用危险又迷人的钩子勾中一条未来的欢愉点。
他果断放弃打趣贝尔摩德，比口型，打趣琴酒：“夫、妻、相？”
在游戏里死亡时，他确实不怎么紧张，只有像是跳伞般的刺激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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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动了动，克制住了下意识抬手去摸颧骨的动作，平静解释：“你给我的印象，是不惧危险，乐于追寻刺激。”
对准琴酒的……
在狐狸有动作之前，两只乌鸦都不太敢动，怕自己动一下就被选为光荣的倒霉蛋。
电话这边也是一片冰冷冷的沉默。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现在东京是凌晨吧？你居然会给在这种时候给我打电话，哎呀，真是不可思议，”
还是只要想，就绝对可以骗到肉块，让乌鸦饥肠辘辘饿死的狐狸。
“难道，是又想收拾FBI了？”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
那他们的关系大概有些不一般，就算不是柴质上佳的情侣，也该是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不清白者。
冰冷冷的来源是琴酒。
但不能说。
当然：“是贝尔摩德的问题。”
于是电话另一边，贝尔摩德谨慎地慢一步动起来，“你是……”
“……抱歉，”在微妙的漫长沉默中，琴酒开口，“我误会了。”
“请务必不要向我传授你的经验和为我科普专业知识，首先，您并非我的上司，其次，我们并非朋友关系，没有到聊过分私人话题的地步，最后，我不感兴趣。”
“难道，你……”
“会欢愉。”
贝尔摩德不像是一位组织成员，像是一位正在悠闲度假的大美人，会躺在沙滩椅上享受日光和沙滩上所有人视线的大美人。
他和琴酒对视，也放轻了声音，模仿着温柔的贝尔摩德，询问：“是吗？”
他捋了捋贝尔摩德的意思。
他判断，是因为一条未来太危险了，危险到未产生杀意，自己的雷达便颤抖震鸣。
琴酒面不改色，“她是我误会的主要原因。”
又讨好一条未来、又勇敢地揭发了琴酒对一条未来的中伤，一拉一扯间，有鲜明的信息浮现：搞他，别搞我。
她没有一点牵强，“你善良又悲悯地将一批批罪恶之人送上天堂，又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称呼呢？”
她像是刚刚不是习惯性随手乱A，却不小心A到了恐怖的阴间生物，连忙紧急沉默，而是在沉默着辨认一条未来的声音一样，“‘弥赛亚’。”
在他开口辩解之前，贝尔摩德接着一条未来的话音立刻说话，“GIN应该不是故意的。”
而这幅样子，在某些时刻，很容易便令人想象到他被收紧的领带束缚住、慢慢窒息，却还游刃有余地微笑，仿佛在挑衅之类的画面。
随口谴责有风险，有概率获得‘我不喜欢你，但我的女朋友也很喜欢你，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和我的女朋友一起深入发展一下’大招的同款：‘好的呢亲亲，那不孤立你，加入我们吧~’。
概率很小，但一条未来血条低，碰上就被秒。
‘你们果然孤立我！’
‘琴酒反对你，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你’。
他谨慎地再三吞话，把可能触发那种对自己而言是大招、对霓虹人而言可能是平A的胡言乱语全部吞回去，难得正常人式地打招呼，“晚上好，贝尔摩德。”
东京的凌晨，是纽约的下午。
下午阳光正好，暖洋洋的金辉撒满人间，正是享用午餐，或在阳台上晒太阳饮下午茶的好时机。
阳光海滩美女像根本不存在的幻觉一样，只余冰冷冷的沉默。
“你们果然、”
而是一条未来突然想起来，琴酒是一个霓虹人，贝尔摩德却又是一位金发。
直觉持续响的是：小心一条未来，这个疯子随时可以挂着一副友好的微笑、以毫无杀气的和平姿态猝然拔枪，对准琴酒的头……
又轻笑了一声，“当然，现在该叫你的代号了，只是‘玛克白兰地’有些生疏，又有着奇怪的寓意，我不太想叫，”
一条未来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在琴酒和贝尔摩德之间飞速地权衡着，权衡出了谁是最有可能A出大招的人：对着他，居然能笑盈盈说出夸赞之语的贝尔摩德。
一条未来也很快乐，同样压低了声音，“难道……”
现在是琴酒先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直觉还在响动：但这个家伙绝对、绝对曾想过要干掉他。
“以避免等下会聊见不得光的深夜话题。”
在一条未来稍退了几分，让浅淡的阴影在自己的脸上覆盖上一层淡淡的昏暗时，琴酒想起了和他的第二次见面。
“原来你在骂我渣滓？”
现在也是如此，一条未来在微笑，语速不紧不慢，语气漫不经心，在澄清自己清白时还有几分开玩笑，可琴酒的直觉在响。
像是遇到毒蛇的人，不需要跑的比蛇快，只需要跑得比同伴快就行了。
“只是，‘阿尔萨斯’是玛克白兰地的著名产区之一，还似乎有另一层寓意，指一个人从公正善良堕落成邪恶……”
没有见过，那便只能想象。
琴酒：“……”
这可不只是要联系方式的意思。
倒不是因为琴酒看起来像是被污蔑了、在生气。
他非常有礼貌，在说话的时候还微笑着，平静重复，“我对窒息、鞭子、高跟鞋、口枷、领带、夹子、安全词之类的玩法，不感兴趣。”
忽略掉一条未来对他的惯有污蔑抹黑因素，他其实很想淡淡地回：“是吗，可是听起来你很感兴趣，知道的专业知识很多。”
一条未来叹为观止。
他真的叹为观止，不止自己叹为观止，还要询问琴酒的意见，“你死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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