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布置一两百人,等战斗一打响,不要投入战斗,而是赶快冲到他们后方去切断通向岛上去的后路。【】”
“这是最重要的事,”兹皮希科回答。“但这个命令也已经下啦。日耳曼人就要落入陷阱,逃不了哩。”
听了这话,玛茨科赞许地望望他的侄子,很是高兴,觉得虽然他很年轻,却懂得许多兵法,因此笑了笑,低声说:
“不愧为我们家的后代。”
但哈拉伐这个侍从,却比玛茨科更高兴,因为他最爱战争。
“我不知道我们这方面的战斗力,”他说,“但是他们行军肃静,动作敏捷,看来士气很高涨。如果斯寇伏罗一切都计划得很好的话,那就一个日耳曼人都活不了。”
“天主保佑,没有几个人逃得掉,”兹皮希科回答。“但我已经下令,尽量捉俘虏;如果发觉其中有骑士或者教士的话,决不要杀掉。”
“为什么不能杀,爵爷”捷克人问道。
“你得留神,”兹皮希科答道,“一定要这样办。如果其中有骑士的话,他就必定掌握了很多情报,因为他游历过许多城市和城堡,见多识广;要是一个骑士团的法师,那就更其如此了。因此我感谢天主,使我来到此地,我也许会打听到关于达奴莎的消息,并且拿俘虏把她交换回来。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这是我的唯一办法了。”
于是他策马前进,又驰骋到前面去发最后的命令了,这样免得自己老想到那些忧郁的念头;时不可失,已经快到他们埋伏的地点了。
“少爵爷为什么以为他的妻子还活着,而且以为她是在这邻近什么地方呢”捷克人问道。
“因为,如果齐格菲里特当初在盛怒之下,竟没有在息特诺杀害她的话,”玛茨科回答,“那末就很有理由认为她还活着。如果她被害死了的话,息特诺的神甫也不会当着兹皮希科的面告诉我们他所于的事了。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哪怕最残酷的人对一个赤手无援的女子也下不了毒手。嗨何况是对一个无辜的姑娘。”
“是下不了毒手,但对于十字军骑士团又当别论。威托特公爵的孩子们又是怎样的遭遇呢”
“这倒是真的,十字军骑士都是狼心狗肺。可是齐格菲里特也确实没有在息特诺害死她,齐格菲里特本人也动身到这一带来了;因此他可能把她藏在某个城堡里。”
“嗨果真如此,我就非得拿下这个岛和城堡不可”
“可是你只要看看这些人吧,”玛茨科说。
“当然,当然;但我有一个想法,要去报告少爵爷。”
“即使你有十个想法,我也不在乎。你总不能用梭镖去把城墙推倒。”
玛茨科指着大多数战士手里拿的梭镖;问道:
“你见过这种士兵么”
事实上,捷克人确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士兵。在他们前面乱七八糟地行进着的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骑兵和步兵都混在一起,穿过树林里的树丛时,步子又极不一致。为了要和骑兵齐步前进,步兵就都抓住了马鬃、鞍座和马尾。战士们的肩上都披着狼皮、山猫皮和熊皮;有些士兵在头上挂着野猪牙齿,有的挂着鹿角,有的则挂着毛茸茸的兽耳,因此要不是树林似的梭镖高高伸出于他们的头顶之上,背上有熏黑了的弓和箭,那么打后面看去,特别是从雾中看去,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野兽,被喝血的**或饥饿所驱使,正在搜寻着猎物。这番景象看看有些可怕,而且有些怪诞不经,仿佛就是那种所谓“诺蒙”的奇迹;按照民间说法,遇到“诺蒙”出现时,野兽甚至石头和树丛都会在面前移动。
正是见了这番景象使得那两个同捷克人一起来的仑卡维崔的贵族青年中,有一个走到他跟前说:
“凭圣父和圣子的名义我说我们是在跟一群狼一起行军,而不是跟人一起行军。”
但是哈拉伐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却像一个很熟悉这种情况。毫不惊奇的人似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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