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仲淹见此气势磅礴的古楼,心情大好,他步伐矫健,朝那九十级台阶攀登而上。
后面的柳明,有些跟不上了。他略带气喘地看着文老远去的背影,心想,这文老,就是身体好,清粥菜爬楼都能弄出凌波微步来。
没过多时,登上古楼,只见视野豁然开朗,周遭山色绚丽,远处云山雾罩,真是会当临绝,一览众山。
柳明扶着雕栏,凭栏而望,远处一望无际的湖水与蔚蓝的天空融在一起,一片空濛。他极目远眺,若有所思地想着些什么。
富弼见柳明在一旁发呆,心中为他的前程担忧,又凑在范仲淹身边,继续轻声游道:“老师,您现赋闲在岳州,遇到此等可造之材,如若悉心加以培养,又能为朝廷送出一名栋梁之才。”
范仲淹倚在栏杆旁,波澜不惊道:“如若真是可造之材,**,不必受我拨,也自然会脱颖而出。”
“老师此话,学生不敢苟同。”富弼吸了口气,壮着胆子道,“后蜀名将姜维,拥文武之德,怀迈世之略,功济巴汉声畅华夏,远近莫不归名。然而,除其本人努力外,与诸葛公的悉心指导分不开。西汉开国功臣张良,拥罕见之鬼才,助刘邦平定天下。可是,他也是靠着桥上遇到黄石公,授予兵书才真正成为一代良才。”
富弼微微侧身,看着凭栏而望的柳明,眼中露出惜才之情,低语道:“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柳明虽然天赋异秉,如若没有良师辅导,真是可惜得了。莫非老师还是因为被贬心情郁闷所致,不肯收徒?”他见范仲淹还是坚持自己的收徒观,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老师收徒的标准实在是过于严苛。
过了这村,就没这地了。富弼也开始为柳明担忧起来了。他知道,几经起落的老师范仲淹,早已练得一副宠辱不惊的心态,这心态虽不错,可是也极难被人打动。范仲淹虽然欣赏柳明,可是极其爱惜名声的他,还是对收徒一事颇有顾虑。
毕竟,范仲淹乃是当世之名臣,历经风霜血雨。若是没有绝对惊艳的才能,很难将其完全打动。
此时,古楼上风势渐大,吹得柳明青衣飘飘。富弼一时心中无解,走到柳明身旁,笑道,“柳明,你觉得此楼如何?”
“晚生觉得此楼建得气宇轩昂,红柱碧瓦,又不失精致。”柳明回答道。
“恩,我们所在此亭称为三醉亭,是这岳阳楼上最雅致的一间亭子。平日里,文人墨客,要来这里赏景,都会来此亭。”富弼解释道。他估计这陈皆才第一次来岳州,对于这岳州的名胜古迹重介绍了一下。
“你什么,岳阳楼?”柳明眼睛睁得老大。
“不错,你之前来过此处?”富弼问道。
柳明心想,凡是上过中学的学生,哪个不熟悉这岳阳楼呢。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够有机会登上此楼。
柳明感怀无比,又站在这如此高的观景楼上,不禁豪气万丈,大喝道,“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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