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没戴口罩。”他说话的语调低沉还带着磁性。
语速缓慢,就像是拿着羽毛在沈枝心脏上扫一样,使她的心痒痒的。
沈枝没说话,因为在来之前,奇顿医生特意让她把口罩摘下来,说是担心她的声音太闷,汉尼拔听不清。
虽然这个理由很扯,但沈枝想不到其他原因,只能相信他的话。
汉尼拔看着这张被印刻在他脑海中的脸庞,还是同以前一样、年轻貌美。
是时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还是……
汉尼拔止住思考,继续说:
“手里拿的是问卷,对吗?上面的问题你还没看吧,交给我,我一个一个回答你。”
在他充满诱惑性与亲切感的话语中,沈枝将问卷递给他。
等反应过来时,汉尼拔已经开始读上面的问题了。
“第一个,你是否会对过去接触过的某件物品或者人,保留特殊执念。”
汉尼拔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你觉得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或者说,你是认为我是个冷漠的人,还是个…长情的人呢?”
沈枝被他反过来问她的问题噎住。
这好像是在问她,她认为他还喜不喜欢她一样。
“这需要看情况吧。”她不确定地回答。
汉尼拔轻笑一声,语气柔和:“的确,要看情况。”
“那现在……来看第二个问题。你如何定义亲密关系,是精神上的共鸣,还是对身心的绝对占有。”
沈枝没想到奇顿医生做的心理评估表,问的居然都是这种问题。
她顶着汉尼拔的目光,落入他的圈套,弱弱地开口:“情感共鸣吧。”
她话音刚落,还没意识到不对,汉尼拔的声音就紧随其后。
“哦,是吗?我和你倒是不一样。亲密关系,还是身心的完全占有,更令我舒适。”
“我会用早已织好的密密麻麻的绳结,编织一张大网,让所爱之人只能在我的世界里,做那个唯一且被偏爱的囚鸟。”
听完他的话,沈枝身上直冒冷汗。
她有种感觉,汉尼拔说的囚鸟……好像就是在说她。
“你的嘴唇有些发白,最近没好好吃饭吗?还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汉尼拔再次朝铁栏杆走近,胸膛近乎要与栏杆贴上。
他的语气染上调侃:“其实我刚才只是简单的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那么做呢。”
“对了,可以把笔递给我吗,我想在问卷上把剩下的问题写上去。”
奇顿医生送沈枝来这里前,告诉过她不能给他笔。沈枝便很坚定的摇摇头。
这反应在汉尼拔的预料之内,他将问卷递到铁栏杆前面,“剩下的问题,你来问我吧。”
沈枝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单纯的不想再念带着别样含义、但在他看来可能极其愚蠢的问题。
她的手刚捏住问卷的纸张,汉尼拔的另一只手就从栏杆里伸出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哗啦”,心理评估表的纸张散落一地。
沈枝猛地抬头看向汉尼拔,想扯开自己的手,可他握得实在太紧,紧到她能感受到手腕的麻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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