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决定的?”我看着婴儿室,问二丫姐。
二丫姐声音这时候倒是沉稳了很多:“过了这个礼拜就拔管。本来我是想砸锅卖铁也得养他,但是大夫那句话让我冷静了,这样的孩子养大对他也是一种痛苦。我不能太自私。”
我点点头,这才是二丫姐。
这才是铁娘子。
关键时候绝对拎得清,敢下重手。
我心里还是一阵愧疚,这几个月如果陪着二丫姐,或许就不能出这样的事。
镜子小张走过来,一起往里看着。
“你怎么看?”我低声问。
镜子小张沉思一下:“孩子查不出毛病,偏偏又有生命危险。我有种想法……”
“被人做了法?”我心中一凛,问道。
“奇怪就在这里,”他顿了顿:“我用八卦镜照过,孩子身上并没有中邪法的黑气。”
我们正说着,二丫姐听见了,在后面说:“咱们村招诅咒了。”
“什么意思?”我回头问。
二丫姐说:“咱们村这几个月不间断的死人,每个月都能死两三个。家家都过不安分,有些人已经搬走了。他们说……”
我疑惑地看她。
“说阎王爷在咱们村有名额,每个月都要抓人,这不就轮到我儿子了。”二丫姐声音发颤,闭上眼睛,紧紧捂着胸口。
“阎王爷……”
我念叨着这三个字,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件事。
“张兄,你忙吗?”我问。
镜子小张愣了愣,说没事。我让他再帮个忙,开车送我回村。
“姐,我去证实一件事,”我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找到真相,尽力让这个孩子活下来!”
二丫姐有点愣,见我这么斩钉截铁,眼睛也睁大了,用力点点头。
我和镜子小张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你发现了什么?”他问。
我说道:“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早就想收拾了,但是进到镜子里闭关,就把他放过去了。如果真是他干的,这人真是该死。”
镜子小张忽然全身一震,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看我,“你是说……”
我们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刘三娃。”
刘三娃是我们村一个初中生,手里有一顶红色怪帽子。当时猜测,这帽子是不是阎王帽,从阴间流落出来的,谁戴上这帽子都有生杀大权,说谁谁死。
邪乎的厉害。
我咬牙切齿,同时心中有些惴惴,三个月了,这件事会不会又有了新的想不到的变化?
。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