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逍遥客,人间是非心。
无论功与过,都是是非人。
是非并非过,是过并非非。
心中惹是非,何事徒伤悲。
——
想我礼来傲纵行江湖数十载,什么样的兵器没见过,就一个“万安国图”也至于他们抢成这样,看我去长生殿亲自将它夺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
礼来傲手拿长剑,在外叫嚣:“听说长生殿移主了,怎么,莫不是个黄口小儿,竟不敢出来跟老夫比试,再不出来,老夫就要开打了!”
礼来傲拿起长剑,长生殿的殿众一起上,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礼来傲使了一招流行四射,众人都被击落。
苏恒屹和尧云一起走了出来,礼来傲和众人暂停了打斗。苏恒屹一剂眼神看过来,飞身上前。
“你就是苏恒屹?”
“正是在下。”
“好,来吃本尊一剑。”
剑擦过苏恒屹的侧脸,他避将开去,连头发丝都未被折动分毫。他转手拿起拂袖剑,向礼来傲的下方刺去,双方一个转身,各自规避危险,苏恒屹的剑向礼来傲脖颈刺去。
尧云示意众人退为观战。
苏恒屹站定,轻念出声:“礼来傲。”
“苏恒屹,本尊今天定要让你交出‘万安国图’。”
尧云在一旁道:“好大的口气,先打赢我们长生殿主再说。”
“怕是要让阁下失望了。”苏恒屹淡淡地说。
礼来傲一介莽夫,竟然肖想《万安国图》,真是自不量力。
双方交战八十八回合,竟然不相上下。苏恒屹一身白衣站在石狮子上,别有一番风采。礼来傲站在对面,剑气环绕周身,一身干劲革衣,黑灰相间,腰带束体。他身高体大,剑风如狮如虎,怒火而起,欲吞龙珠。
“苏恒屹,我看你这小儿也不过如此,有什么资格坐这名震江湖的长生殿殿主,既然和平使者弃了这长生殿,不如连这殿主也让俺本尊当当,过过这江湖第一把交椅的瘾。”
“好大的口气,你有命来,未必有命回去。”苏恒屹使出一剑招——青龙出水。
青龙出水,万顷浮沉,纷至沓来。此剑招绵长而有万钧之力,蓄势待发后直击人面门,虽不伤人姓名,却定要出招的人好看。
礼来傲侧身前踢,使了一招——蛟龙探海,幻万物为无形,虽有桎梏,却迎难而上。一时间,两股剑气掀起滔天巨浪。
浮尘滚滚,全数扫清,拂袖剑使出一招——碧海青天。礼来傲被逼退三丈,以一招——梦里乾坤立住身形。
“好小子,看来还有两下子。”礼来傲飞奔向前,以夸父逐日之力使出一招——力拔万钧。
剑气从苏恒屹头上劈斩而下,苏恒屹以剑气抵挡,后退三步,以拂袖剑再次和礼来傲开打。
尧云见势不妙,拿起长云剑上场迎敌,与礼来傲打了三十招。这一场争斗从烈日炎炎的午日,到了夕阳微醺你的黄昏。
礼来傲顶不住两人的相互攻击,最终发了狠,使了一招——偷天换日,伤了尧云。
“尧云!你怎么样?”苏恒屹急急询问。
“我没事。”尧云答道。身上的伤自然是很多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薄衫。
苏恒屹手持拂袖剑,与礼来傲全力开打。一招——流云掩梦终结了这一场的打斗。黑夜将至,风声渐停。
礼来傲败退而归。他一身的伤走在路上,到处都黑漆漆的,唯有那一处亮光,在远山之上的那一处月牙之上。
远处传来妇人的哭声,礼来傲感觉很奇怪,循着那声音前去。
那妇人就坐在房屋下,看到满身是血的礼来傲一动都不敢动弹,也渐渐缩小了抽泣声。
“发生了什么事?”
妇人掩着面庞,不敢回答。
“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礼来傲加重了声音。
“阎,阎狱,屠,屠了我们全村。”
“阎狱。”礼来傲念着这个名字思考着。
妇女慌乱的眼神战战栗栗的斜视着他的神情。
“你,过来,去帮我找些酒和布料。”
那女子害怕他的威胁,站起来,将怀中抱着的孩子小心放到地上,然后转身去了屋子里。
礼来傲看向地上的那个孩子,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
长生殿中,“尧云,她最近去了哪?”
“奥莱国,据探子来报,楚阳门主并未跟随在她身边。”尧云回道。
“她只身去了奥莱国?”苏恒屹自问自答。
“尧云,伤好之后,速去奥莱国接应,我担心她因为‘万安国图’而出什么事情。”
“殿主,我的伤是小事,属下马上动身去奥莱国。”
见尧云坚持,苏恒屹点了点头:“你此去定要助她一臂之力,还有告诉她,郾城之事很有可能是曌浱城主所为,要她务必尽早宣告天下,主持各城的加冕典礼。”
尧云连夜出发,去往奥莱国。
——
礼来傲睡了一觉后醒来,见那妇人虽然不敢在他面前哭,可还是难掩悲痛之色。他临走时留下了一句话:“此等恶魔,天下共诛之。放心,得你昨夜照顾之恩,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礼来傲头也不回的走了。
妇人知道他来头不小,得他一诺,暂安亡魂,她跪下来向礼来傲走的方向行了一个跪叩礼:希望他真的能为死去的亡魂报仇,诛杀那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
礼来傲去了朝樱城,连杀朝樱七名渡监官。瞾浱大怒,下令追杀礼来傲。阎狱本就被关押在朝樱城的钟花镜下,此等祸事定和瞾浱脱不了关系,既然问责无法,就杀了他的渡监官,以泄民怨。臭名昭著的渡监官被斩杀,各地百姓同声喝彩。
“瞾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关押神女。”
想当初神女锦乐本是要去解郾城之难,路过朝樱城时竟被瞾浱囚禁。孤令想着放她去也无妨,想不到竟然有此等大错。他得到消息便赶来这朝樱城,定要瞾浱给个说法。
“消消气,孤令,你我好不容易策划此等大事,岂能让她破坏你我好事。”
“是你的好事,别把我也给捎上。”
“是吗?可别忘了阎狱是谁放走的。”瞾浱提醒他。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是吗?我们处变不惊的亓官孤令大人。”
“快点放了她。”
“那怎么行,她要是到陛下那里参我一本,不什么都露馅了吗?还是说你亓官孤令肖想神女大人。”
孤令握紧了拳头。
“想要和我一较高下?”瞾浱认定了他不敢。
亓官孤令气冲冲的拂袖离去:“你好自为之。”
大门外,“主上,真的不救神女了?”
亓官孤令狠下了心:“走。”
礼来傲此刻寻常人的打扮隐在朝樱城,看到走过去的亓官孤令,只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亓官孤令并未看他,他们彼此擦肩而过。
礼来傲手中拿着茶,寻思着阎狱究竟会在什么地方。每次阎狱杀人都是神出鬼没,这可太不寻常了,他敢断定:阎狱的背后说不定还有控制他的人。
苏恒屹得到消息,得知阎狱这等恶魔重新出山,决定为江湖除去这一祸害,他亲临朝樱城。
“殿主,那魔头真的会在这里吗?”跟着他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苪辰,先找一家客栈,不要暴露行踪。”
“是,殿主。”
客栈中,“殿主,你说尧云大哥一个人去找若倾姐姐,他的伤没事吧!”
“放心吧,尧云武功高强,定然不会出事。”
“要是我的武功能似尧云大哥和殿主这般好,那我说不定做梦都会被笑醒。只是可惜啊,长生殿中我最小,资历也最浅,每次都出不了什么重任,上次还差点轻薄了若倾姐姐,说不定她还在怪我。”苪辰还记得初见若倾时的糗样呢,只可惜那一别也没有机会再相见。
“放心吧,她不是小气的人,应该早就不怪你了。”苏恒屹看着苪辰笑呵呵的解释。
“殿主,真的吗?那她还会不会回来?”苪辰又问道。
“她当然会回来,放心吧。‘万安国图’长老们研究的怎么样?”
苪辰摇了摇头:“唉!还是一头雾水。”
“来,吃饭。”苏恒屹夹了一筷子菜给苪辰。
——
奥莱国的国书已经递去五天了,南越还是没有反应。若倾和罕莱菲国君一道商量事宜。
魏冀星得到了燕芸的传信:战事胶着,请君速归。另,于灏战功斐然,特封为战前将军。请和平使者亲自出使南越,以达和解。
魏冀星读完信眉头不展,“为何要求和,又为何将和平使者置于险境,陛下主战,如此良机居然放弃,定是那帮没有见识的腐朽官第的蠕生之道。他魏冀星第一个不答应。”
“报——南越国书到!”
“快呈上来。”
罕莱菲看过之后,对若倾说道:“南越要一将之命,方可罢手还兵。要想重修旧好,恐怕还要和平使者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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