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倾一行人来到了奥莱国,受到了国君的欢迎和最高礼仪的接待,国君“罕莱菲·胶格里察·茂都鲁颜阿”给予和平使者最高的礼遇。
罕莱菲国君是一位非常绅士且具有非凡气度的勇士,同时也是一位非常英明的国君。
奥莱国地处丘泽,山川貌美,河流兴盛,牛羊遍野,土地肥沃。是名副其实的万里平原。偶遇丘陵,更是美不胜收。这里没有四季分明,只有春秋两个季节,花朵凋零很快便可以再次盛开,树木葱绿,短暂的落叶让金黄铺满大地。火红的枫叶招摇而温馨,王都的宫殿更是浩大而庄重,金饰很少,用得全都是非常沉重而有着独特香味的古老木材,让整座宫殿透着沁人心脾的清爽感。
罕莱菲坐在王君宝座上,所有的大臣陈列两排分别赐席,和平使者和冀星将军坐在首位,接受天子的礼敬。君主以酒盏相碰,庆祝他们的到来,大臣们纷纷起来依次行礼。
“不想冀星将军能来鄙国,本王莫感荣幸。”
“冀星见过奥莱国君,此次出使亦是臣莫大荣幸。”魏冀星以奥莱国之礼向罕莱菲合身行礼。
座中人免不了谦让礼叙一番,从谈吐气度来看,罕莱菲·胶格里察·茂都鲁颜阿都不愧是一国之君。魏冀星将金器和古籍一一献出,浩大的车队从宫门外驶来,领头的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魏冀星站起身来,向国君陛下介绍那位少年:“国王陛下,这位是仪光公主的小儿,燕芸的太子殿下颛孙塑苍。”
罕莱菲国君听到仪光公主殿下,心中不由一动,他仔细审视这个小儿,他带着小小的发冠,穿着一身明黄的雕丝锦袍,个子在他这个年龄也算是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极了他的娘亲仪光公主。
罕莱菲渐湿了眼眶,他站着轻声开口询问:“你今年几岁了?”
“回国君,在下今年七岁了。”他声音稚嫩,却不失清朗。
罕莱菲看着低下去的小小身躯,不失温柔的说:“塑苍,你可知?我是你的外公,你应该叫我外祖父。”
塑苍抬起头,眼角已沾泪珠,他出声喊道:“外祖父。”
“哎!”罕莱菲听到这一声久违的亲情格外的欣喜,在他岁月留下的苍颜中保持着依然清俊不凡的笑容。
颛孙塑苍看到自己的外祖父:他居然那么的年轻,如果不是他故意留着胡子,他会觉得罕莱菲只比父皇老了那么一点点。
罕莱菲让人给塑苍赐座。他坐在了和平使者和魏冀星的中间。
“和平使者来本国想必有所要事,请使者先说。”罕莱菲看向蓝若倾。
若倾并不虚让,缓缓道来:“听闻奥莱国和南越交好,今日燕芸和南越开战想必国君陛下也听说了,此次我身为和平使者前来是想要三方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这也是燕芸陛下的意思。”
罕莱菲也想到了,开口道:“可知为何开战?”
“听闻是南越使者被屠,他们怀疑是接见的燕芸官员故意杀害之,于是举兵征讨。”
“如此说来,南越使者并不是燕芸所为?”罕莱菲问道。
魏冀星开口接道:“陛下,此事还未调查清楚,是不是燕芸都不一定,只是我们连探查的机会都没有,便匆匆开战,吾觉得需要还事情一个真相,也定不能让虚妄小人钻了空子,最后使两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地步。”
蓝若倾继续说:“我们是希望可以由国王陛下出面,让燕芸和南越有缓和的机会,不至于打破多年来的和平。血肉白骨,黎民逃命,将士战死,想必也不是国王陛下乐见的吧!”
罕莱菲想到了奥莱国和燕芸的那一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彼此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是不喜欢战争,可是焉能不懂得国富兵强的道理?
下面有国臣提问道:“不知和平使者央我国君在中调和,可为我国做些什么呢?”
蓝若倾微微一笑,看着提问的大臣说道:“若国君为两国从中协调,他日奥莱国即面战事,我必肝脑涂地,不遗余力的帮助贵国。”
魏冀星听了蓝若倾的话,眉头一皱:此等承诺,可谓重中之重,若有日陛下雄心再起,岂不是会被缚了手脚。
他不动声色的听蓝若倾和奥莱国国君交谈,他是主战一派,陛下敢派他来,必然就是想煞煞那些朝中主和派的顽气,如今这形势他也只能屏气聆听,偶尔交谈上一两句。他看着蓝若倾清丽的侧颜,希望有一天她不要和陛下成为对手才好。
看来奥莱国的大臣和罕莱菲国君同气同根,罕莱菲国君的决定即是他们所有人的志愿。他已经答应了此次和平使者的请求,愿意修书一封给南越国君,并且表明自己的意图,希望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
各种细节的商讨还在继续,魏冀星当然要尽自己所能和蓝若倾一起共同完成这一次的和解使命。
“听说‘万安国图’在燕芸现世了?”一位是大夫在交谈中说道。
“书和使君的钥匙‘万安国图’?”蓝若倾脱口而出。
“和平使者知道此事?”
蓝若倾点头:“不错,‘万安国图’在‘长生殿,游移门’各位长老的手中。”
她当日得到霸光赠她的‘万安国图’,便让楚阳潜人送回去了。当日那匣子上插满了细小的钥匙,‘万安国图’就在那里面,可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打开,钥匙连接着钥匙,锁孔叠束着锁孔,钥匙拔不出来,锁孔也无法堪破。有一百把钥匙,里面却叠缩着一千个锁孔。索性就先放着,此等重物打不开也许是好事。
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随着《万安国图》的问世江湖要再掀起一番风波了。
魏冀星很震惊,“‘万安国图’,和平使者,他还真是小看了她,这种东西居然也在她手里。”
“传说‘万安国图’有着各种的兵器图、阵法图,还有各个国家的地图和风水宝地,不知和平使者可曾打开过。”对面的奥莱国大臣问道。
蓝若倾摇头:“不曾打开,‘万安国图’的匣子上有一百把锁,里面有一千个锁孔,至今还未有人能够开启。”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能一睹‘万安国图’的风采,那不知有多少个国家可以国富兵强,再也不受敌军的侵略。只是不知和平使者打算怎样处理‘万安国图’?”
“诸位放心,‘万安国图’事关天下,我一定会让它在最合适的时机出世。”
颛孙塑苍被安排在了仪光殿中,看着屋中完好的布局:“这些,这些都是母亲用过的吗?”
“是,小殿下。”
“你们都退下吧。”
他轻抚着雕花的妆台镜,那镜中倒影出他小小的身影:“这就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吗?”
匣子中装着仪光公主最爱的珠花,各种式样的步摇和吊坠彰显着仪光殿下受宠爱的程度,他想:娘亲一定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她的妆裙都摆放在各种各样的长匣子中,塑苍用手拭去浮尘,轻轻打开,里面都是极其珍贵的丝料,各种图案交相辉映,既庄重又清丽脱俗。她该是怎样美好的女子?
浮生尘世浮生聚,不悔人间添寿恨。
古竹逡落百年回,再毗浮香半世泪。
朱红血衣天神舞,缘牵帝王生生罪。
宝剑藏匣永无起,长袖渡引晖伶印。
这是颛孙塑苍第一次来到奥莱国,他对这一切都很感兴趣,因为这是他的生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魏冀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因为推开沉重的大门而射入了一束极耀眼的阳光,“小殿下。”
他走近:“太子殿下是否要随我们出去转转。”他环视了一圈屋子中陈列的一切,颇是像被尘封了许久的地方,因为新主人的到来而被精心的收拾过一番。
“小殿下,我们走吧。”
神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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