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娘的织机。
但左家上下就指着那一个个铜板过日子,年迈的左老娘怎么肯,哭了两声想上去阻拦,结果被衙役随手一推……
“他母亲死了,他买副草席的钱都没有。他自己被打得稀烂,连给母亲挖个坑都做不到。”崔逖神色淡淡。
“彼时我扶灵回京,见他在乱葬岗哭泣,便给了他一锭银子。”
扶灵回京?
林妩这才想起来,崔逖的父母死于外地一场大火,当时他才十五岁。
所以,是失去双亲的十五岁少年,遇见了为亡母恸哭的失意人。
那锭银子,让左寒山得以体面地安葬了老娘,也让左寒山无比深刻地认识到,钱这玩意儿,真好。
“自那以后十数年,我与他未曾有过任何联系。他为他的宋党前程汲汲营营,我为我的御前荣宠勾心斗角。哪怕他进京述职,也不过擦肩而过,不存半分情谊。”崔逖说。
“但是,很多话无需言说,人与人之间,便是有着那样的心灵相通。”
他忽然笑笑,低头注视林妩,无比深情:
“微臣夜夜为情所困燥热得难以入眠时,那汹涌而出的爱意,王上亦能感受到,不是吗?”
林妩:……什么,什么汹涌……
她真的是服了崔逖,为什么总能丝滑地扯到五颜六色的话题上来!
“哇呜。”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原来崔大人还埋了这么根线,好厉害啊。”
嗯?
崔逖挑挑眉,林妩的反应越是不自然,他心中越是莫名地舒爽。
爽得想发出一声事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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