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阳说完,又嘴巴一瘪:“你好几天没来看本宫了。”
李明夷本来还有些担心,一看她这贱兮兮的样子,心弦松缓,笑骂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庄安阳眨眨大眼睛,古筝一撇,腰肢拧转,将双腿递出来,舌绽春雷:“看看腿!”
“......”李明夷噎了下,眼神古怪,觉得自从上次自己给她上药过后,这妮子越发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大步走过去,将自己摔在床上,李明夷瞥了眼被裤子遮住的笔直小腿,用手隔着布料按了按,明显地感觉到肌肉紧致了许多,不再那么松垮。
“哎呦,你按疼我了!”庄安阳故意大声抗议,“我刚上完今天的药。”
李明夷冷笑道:“那我走?”
庄安阳板起脸来:“不许走!”
这疯子是属狗的,变脸可快了。
李明夷冷冰冰地道:“你让家丁来找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莫非你是消遣我?”
一点不惯着。
庄安阳就笑了起来,笑出两个梨涡:“我给你看好东西。”
然后,在李明夷惊讶的目光中,庄安阳用手撑着身体,挪到了床榻边缘,缠着袜子的双足朝鞋子踩去,勉强塞进去半只。
她一点点的,张开双臂,像是一只初次尝试飞行的小鸟一样,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她笑道:“小明你看,我能站起来了!你的药真有用!”
李明夷也站起身,惊讶地样子,这比他预想中快了许多。看样子,是提前了十年治疗,发生的改变。
庄安阳笑道:
“除了你弄的那次,特别疼,后来按照你说的,我把药水弄稀了,就没那么疼了。今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能站起来了。我还能走......”
说着,她尝试迈出一步,然后膝盖一软,惊呼一声就跌了下去。
李明夷眼疾手快,将她拦腰抱住,感受着香风满怀,纤腰柔软,他无奈道:
“小孩子都知道,先会爬再会走,你才用几天药?刚能站起来,就想着走路?”
庄安阳以一个“趴着”的姿态,被他拦腰环住,整个人悬在半空,活像是一座拱桥的形状,或是佝偻的大虾。
她很轻盈,战国袍垂在地面,黑发披散下去,遮住了她整张脸。头卡在李明夷腰部以下。
庄安阳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声音带着哭腔:
“还是站不起来......”
李明夷心头一软,安慰道: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按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半个月,你肯定可以走路,一个月后,或许搀扶都不用了。”
“真的?”掩盖在黑发下少女破涕为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又......嘶!你他妈哪呢?你属狗的?!”
李明夷倒吸一口凉气,触电一样将这疯批丢在床上。
庄安阳摔在软床上,笑嘻嘻地擦了擦嘴角,凶巴巴地说:
“让你去参加喜宴都不来看我,给你留个牙印。
李明夷气笑了,左脚踩右脚,蹬掉靴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跃上大床,抓住她的一根辫子,往后一扯,让她的脸扬起,给他俯瞰着。
“你知道我去参加喜宴了?”
“哼,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还知道你被抓去刑部了......都传开了。”
李明夷就很无语,说好的古代通讯不发达,怎么随便出点事,消息传的这么快。
他同样凶巴巴地,居高临下地训斥道:“你既然知道你的恩人身陷囹圄,为何没有出面搭救!?还想不想治疗了?”
庄安阳就很委屈:“本宫知道消息的时候,你都放出来了......”
“还敢顶嘴?!” “啪!”
“啊!”
"
不是,怎么你一脸更兴奋了的表情是闹哪样?又犯病了?李明夷理解不了精神病的世界,于是选择退避三舍。
转身就要走。
“等等......”
“还有事?”
“我还没上药,之前是骗你的。想让你看看病情,有没有变化,调整下药量什么的。”庄安阳忽然正经了起来,说话也有条理多了。
李明夷背对着她,有些头疼。和精神病人交流,感觉自己都精神多了。
“小明~”又切换为撒娇的语气。
李明夷叹息一声,转回身,面无表情:“躺下,把腿伸直。”
约莫一刻钟前。
房间中的痛呼声停止,席荔艺疼的皮肤泛红,浑身沁出香汗,显然,哪怕稀释了药力,但每天下药仍旧相当于一次“刑罚”。
多男看似疯癫的里表上,是极为坚韧的意志。
你其实很在意,关心自己的病情,只是似乎是知道怎么用“只他人”的方式,与庄安阳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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