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it......"
哐当!
走廊尽头的门被粗暴撞开,一名小吏在狱卒陪同下疾奔而来,他快速地从黑暗中踏入火光笼罩的区域,在看到监牢内并未“动刑”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旋即,在冉红素不安的目光中道:“尚书下令,即刻放人。”
冉红素怔住了:“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滕王这么快就来了?”
小吏点头,又摇头:“不只是滕王殿下,还有太子,苏将军,李尚书的人......”
他语速飞快,将外头发生的事叙述一番。
冉红素霍然扭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微笑的李明夷:“难道你早就知道......”
李明夷只是微笑,不予作答。
冉红素深深吸了口气,厚实的棉袍下波澜起伏,她强行冷静下来,站起,深深看了少年一眼,扭头朝牢房外走:
“快走,我们从后门离开!”
她不能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就要走吗?不留下点什么?”李明夷忽然说道。
旋即,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他的小臂,小腿肌肉霍然膨胀,根根青筋凸显,体内雄厚内力裹住肌肤,猛一用力。
“砰!”的一声,禁锢住他手脚的铁片崩开,如除夕时爆炸的爆竹碎片一样,在牢房中飚射。
下一秒,李明夷宛如一头美洲豹,双腿发力,身躯朝女谋士扑杀过去。
“小心!”
蓑衣男子沙哑的声线回荡,这位在东宫效力的江湖异人大手一抓,将再红素朝身后的监狱走廊掷去。
他双腿如青松扎于岩石,双手以交叉的姿势握住腰间两只刀柄,无声无息间,两把棕色木刀破风劈出,如同一张交织的大网,阻拦在李明夷前方。
“不能伤他!”女谋士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第一个反应竟是回头叮嘱。
事情出了变故,若李明夷受伤,只怕会落人话柄。
话音飘荡的同时,李明夷一拳狠狠砸在交叉的木刀上。
木刀没有刃口,更是以刀身侧面朝向他,可却好似一拳砸在了铜墙铁壁上,强烈的震感令他肌肉水波般荡漾,微微抽搐。
更诡异的是,一股股乳白色湍流,以双刀为核心炸开,如小刀片般在空气中飞舞。
“纯白罡流......”
李明夷认出了这门异术。异人的手段大体也分两种,一种近乎道术,主打一个诡异奇妙。
就如算天机当日隔空窥视他的手段。称为“斗法异人”。
另一种,则与武技近似,却又在原理上截然不同。最显著的区分,武人多用金属的兵器,而异人则用“法器”居多。
此类异人,多是走江湖的,异术与武技兼修,称为“走江异人”。
然而,若论近战的功夫,走江异人终归要逊色一筹。
“哼!”蓑衣男子闷哼了下,双脚扎不住大地,硬生生被拳力砸的后退数步,白色的罡流席卷全身,他终于抬起头,显露出斗笠下,一张肤色发青,瘦骨嶙峋的中年人的脸孔。
“少年郎,莫要白费力气,省得自讨苦吃。”蓑衣人冷笑。
李明夷轻飘飘落地,揉了揉手腕,笑道:“是吗?我想试试。”
“冥顽不灵!”蓑衣人目光幽冷,躬身屈膝,双臂张开,带动他稻草编织的蓑衣一同铺展开。
活像一只大鸟,撑开羽翼,而在那蓑衣内侧,竟藏着一把把尺许长的无柄木刀。
白色湍流将一把把木刀卷起,围绕着蓑衣人旋转飞舞,就像龙卷风卷起的落叶。
“去!”
下一息,其中几把木刀跳出,朝李明夷飚射过去。
只是奇怪的是,朝他刺来的并非“刀锋”而是更宽的,刀“底”。
果然是这样......李明夷感慨,在真实世界中直面这招名为“落雨”的异术,感触与游戏时迥然不同。
不过,蓑衣人显然有极大顾虑,因而自缚手脚,非但不敢动用全部飞刀,更连刀锋都调转了。
“这样的雨点可砸不死人!”李明夷笑着,不躲不避,以身法迅速拉近距离,他避开了两枚木刀,却也硬抗了三四枚。
在蓑衣人惊怒的目光中,欺身前,双拳如擂鼓,拉出残影打出。
蓑衣人震怒,双刀翻飞抵抗,眨眼间二人交战在一起。
蓑衣人很憋屈,分明他的境界高出这少年一大截,只要出全力,可轻松将其镇压。
怎奈何既不能伤了他,这监牢方寸之间,又大大限制了他的异术。
不过,身为走江异人,他自忖虽不如纯正的武夫,但哪怕近身交战,也可拿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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