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惟贤大喊:“我农会章程至高无上,是我平安院全体人民之声,周会长都要恪守,别说你!交出田地,平均地权,不然就要开炮!”
后面村民听的新鲜,原来自己加入的农会是这样子的!
别管懂不懂,也跟着瞎喊:“交出田地,平均地权!”
“严杀贼,你欺负我们这么多年,这次我们请来农会收拾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家留着让婆娘下奶的鸡,都被你们抢走!”
“开炮啊!我还没见过呢。”有村民怕看不清,翻上后面的墙头,骑在墙上看。
“装弹!”付惟贤命道。
严自用见一个大炮旁边炮兵,迅速从弹箱中捧出一炮弹,填入炮筒,木槌捣实,手持长柄火镰。
心中发怵,忙喊道:“我要和周会长面谈!”
辛有福笑道:“他怕了。”
此时登封知县李愍及刘典史带着差役、民壮一百多人从西边赶来。
辛有福忙道:“列阵,护住炮车!”
本哨急忙迎上知县,列阵横在前面,两辆野战炮也调转方向,与社兵并列。
李愍几日前就收到府里榜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周怀民竟如此决绝,为了一个织户,戕害王府卫队。
他不敢近前,远远喊道:“壮士,咱们毕竟有些交情,何必如此?你们快回巩县去吧!”
辛有福认得他,前些天还在丁香集外并肩赶走申贼呢。
“县尊,炮火无情,你莫要插手!”
一旁的百姓赶忙躲的离知县远远的,瞧的更有意思了。
付惟贤已得了周会长及保民营的授意,才不管那么多,和辛有福及王宣教道:“开炮,杀进严家堡。”
远处李愍可是听见了,暗暗叫苦。
进,打不过,他知道的。
退,身为一县老父母,脸往哪放?
“开炮!”辛有福命道。
这边一声令下,重炮声响。
粗木围成的寨墙被撞开一个大缺口,木屑乱飞。铁弹随即又撞到围墙上,此时力劲大减。
严自用只觉得城墙猛烈晃动,皮肤汗毛都竖了起来。
“放箭!”
家族子弟慌忙搭弓射箭,但射程远远够不到炮阵。
严自用无计可施,急得团团转,只得向知县大喊:“老父母!救我!”
李愍此刻竟颇有幸灾乐祸之意,平时不把自己放眼里,今日此时此景反而求我了?
“砰!”又是一炮。
打空了。
几个胆大的村民一脸失望:“嗨!打高了!”
重炮队炮兵脸上一红,再发一炮。
李愍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次劝解,现在这些巩县乡勇,已经被朝廷定为反贼,附近州县不知,但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实力。
现在他们不来杀自己,一是毕竟和他们周会长有些交情,二是分明没把自己当回事。
“砰!”这第三炮正中青砖砌墙。
这院墙毕竟不是城墙,一炮之下,垮塌一丈。
“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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