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扫描。”她在心里默念。光屏再次弹出,显示患儿病毒载量极高,免疫系统已出现损伤。“加大剂量?”她刚要开口,又立刻否定——孩童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她的目光落在刚运来的野菊花上,忽然有了主意:“取新鲜野菊花捣汁,用棉签蘸着擦拭患儿的红疹处,每半个时辰一次。”
“外用?”李伯有些疑惑,但见素问神色笃定,还是立刻吩咐学徒去做。
素问则走到药架边,亲自调配药剂。她取来穿心莲汁和金银花野菊煎剂,仔细搅拌均匀,又加入少量蜂蜜调味——孩子们都怕苦,加些蜂蜜能让他们更容易喝下。“李伯,你盯着喂药,我去看看封锁的情况。”她将调好的药剂递给李伯,“如果有患儿出现抽搐,立刻用银针扎人中、合谷穴。”
刚走出棚门,就见王二柱浑身是泥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神色:“姑娘,村落都封了!村民一开始不乐意,后来见我们带着药和粮食,又听说能救娃,就同意了。我们还烧了几大锅沸水,帮他们煮了衣物。”
“做得好。”素问点头,“有没有发现新的患儿?”
“暂时没有,不过有几个大人出现了红疹,我们已经把他们隔离了,按你说的喂了金银花水。”王二柱抹了把脸上的泥,“对了,李婶子还说,她家前几天晒的草药里有几株‘蛇舌草’,说是能治热毒,要不要拿来试试?”
素问眼睛一亮:“蛇舌草?在哪?快拿来!”蛇舌草清热解毒、消痈散结的功效极强,对付变异病毒或许能有奇效。
不一会儿,王二柱就拿着几株带着泥土的蛇舌草跑了回来。素问接过一看,叶片细长,开着细小的白花,正是正品蛇舌草。她立刻让药工将蛇舌草洗净,加入煎剂中一同煎煮。“再取些蛇舌草捣汁,和穿心莲汁混合,给重症患儿喂服,剂量减半。”
折腾到子时,医署内终于有了些好消息。第一个喂药的孩童退烧了,红疹也开始变淡,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睁开眼睛喊“娘”了。消息传开,棚外等候的家长们顿时哭出声来,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
素问站在棚外,看着月光下的隔离棚,终于松了口气。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冰凉。李伯走过来,递给她一碗热水:“姑娘,歇会儿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
素问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还有多少患儿没退烧?”她问。
“还有八个,不过烧得都没之前厉害了。”李伯答道,“蛇舌草果然有用,刚喂下去没多久,就有两个娃开始出汗了。”
就在这时,一个学徒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姑娘,李伯,不好了!有个患儿开始抽搐了!”
素问心头一紧,立刻跟着学徒冲进棚内。只见那个刚满周岁的孩童蜷缩在稻草上,四肢抽搐,嘴唇发紫。素问立刻取出银针,快速扎入孩童的人中穴和合谷穴,手法又快又准。片刻后,孩童的抽搐渐渐停止,呼吸也平稳了些。
“快喂药。”素问对身边的医工说,“再用温水擦他的手心脚心,帮助散热。”
处理完患儿,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芦席的缝隙照进棚内,落在孩子们沉睡的脸上。素问走出棚外,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看着天边的朝霞,忽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姑娘,所有患儿的烧都退得差不多了!”王二柱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清单,“除了两个重症的,其他的红疹都开始消退了。村里也没发现新的病例,那些隔离的大人也都没事了。”
素问接过清单,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容。“通知下去,继续喂药三天,巩固疗效。”她说道,“村里的封锁再维持五天,确认没有新病例后再解除。另外,让药工多准备些穿心莲和蛇舌草,晒干后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李伯站在一旁,看着素问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叹道:“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却这么高明,还懂这么多防疫的法子,真是咱们邯郸百姓的福气啊。”
素问笑了笑:“这些都是前辈们积累的经验,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她看向隔离棚,孩子们已经醒了过来,有的在玩稻草,有的在听医工讲故事,棚内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充满了生机。
阳光越来越暖,照在医署的青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素问知道,这场疫灾终于过去了,但她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她转身走进医署,拿起纸笔,开始记录这次应对变异病毒的经验——从药材配伍到防疫措施,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想,这些经验或许能在将来救更多的人。
忽然,系统光屏再次弹出,这次的光晕恢复了淡蓝色,上面显示着一行文字:成功阻断病毒传播,救治有效率达98%,解锁新药材信息:蛇舌草的深度应用图谱。 素问看着光屏,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她知道,在行医救人的道路上,她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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