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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集:归途惊变,疫讯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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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疫事

马车行至漳水畔时,暮色正像浸了墨的棉絮,一点点沉下来。素问指尖摩挲着《赵地药材全谱》的木刻扉页,柏木的纹理带着日光晒过的温燥,扉页上“穿心莲”的手绘图谱还留着她昨日补的淡绿颜料——那是今早离开邯郸前,特意对着药田新收的植株改的,叶片脉络比初版更清晰些。

“姑娘,过了这漳水桥,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武安分署了。”车夫老周勒了勒缰绳,车轮碾过岸边湿软的泥地,溅起细碎的水花。素问刚要应声,忽闻前方官道尽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像密集的鼓点砸在暮色里,越来越近。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黑影裹着风冲来,马身汗沫淋漓,骑手的枣红色衣襟沾着大片泥浆,下摆还滴着水,显然是从漳水下游蹚水过来的。不等马停稳,骑手已翻身落马,膝盖重重磕在石路上,却顾不上揉,连滚带爬扑过来:“素问姑娘!不好了!”

是李伯身边的斥候小三子。素问心头一紧,立刻掀帘下车,指尖已无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图谱。小三子喘得胸口起伏,脸上又是泥又是汗,声音带着哭腔:“下游防疫村落……突发怪病!患者浑身起疹、高热不退,李伯派我连夜追来报信,说您刚走半日,定还在漳水附近!”

“防疫村落?”素问眉峰拧起。那是三个月前她和李伯在漳水下游设的临时村落,专门安置春汛时感染过水源性痢疾的村民,本是为了隔离观察,怎会突发怪病?她蹲下身扶住小三子的胳膊,声音稳得像压了秤砣:“详细说,患者多少?起病多久了?”

“今早天刚亮,第一个发病的是村西头的小石头,中午就倒了五个,全是半大的孩子!”小三子抹了把脸,指尖蹭下泥印,“身上起的疹子是淡红色的,一片一片连起来,烧得直说胡话,李伯用了之前治痢疾的药方,喝下去全吐了,半点用没有!”

素问心头沉得像坠了铅。下游村落本就有痢疾病菌残留,当时虽用艾草熏过水源,也教村民喝煮沸的水,可孩童免疫力弱,若病菌真的变异……她没再细想,猛地站起身,对老周道:“备马,即刻折返!”

“姑娘!”老周急得直跺脚,“您今早天不亮就起来核对分署的药材清单,路上连口热饭都没吃,刚离开邯郸半日,身子还没歇缓……”

“没时间了。”素问已转身走向马厩,那匹跟着她两年的白马“踏雪”正不安地刨着蹄子。她翻身上马时,指尖飞快划过虚空中的系统光屏——淡蓝色的光膜只有她能看见,上面跳动着“下游村落病菌残留指数:87”的红色字样,比三个月前高出近五十。“下游村落本就有病菌残留,怕是变异了。”她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不等老周再说什么,素问已夹紧马腹,踏雪长嘶一声,朝着邯郸方向疾驰而去。暮色里,马蹄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青布裙摆,手里的《赵地药材全谱》被风卷得哗哗响,扉页上的穿心莲图谱在昏暗中,像一簇倔强的绿火。

一、医署惊雷

赶回邯郸医署时,已是亥时。城门守兵见是素问的马,没敢多拦,只匆匆递上一盏灯笼:“姑娘,李伯傍晚就派人在城门口等您,说情况急得很。”

素问谢过守兵,打马直奔医署。刚拐进医署所在的杏林巷,就看见院落门口搭起了四座临时隔离棚,棚子外挂着的羊角灯笼晃得人影幢幢,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艾草味,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苦。

“素问姑娘回来了!”棚子旁的学徒眼尖,高声喊了一句。李伯立刻从主棚里迎出来,他本就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茬,手里还攥着一块沾着淡黄色疹液的粗布巾:“你可算回来了!”

素问跳下马,把缰绳扔给学徒,快步走到棚边:“患者都在里面?”

“全在,一共十二个,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李伯把布巾递过来,声音沙哑,“你看这疹液,黏腻得很,患儿烧到三十九度往上,喝什么吐什么,有的已经开始抽风了。”

素问接过布巾,指尖刚碰到那片潮湿,系统光屏就自动弹了出来,淡蓝色的扫描线在布巾上扫过,几秒钟后,光屏骤然泛红,刺眼的红色字体跳动着:“不明病毒变异株,传染性极强,与原有痢疾病菌序列相似度仅42%,需清热解毒类特效药配伍,常规抗菌药物无效。”

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变异病毒,而且传染性极强——隔离棚外虽有学徒守着,但棚子之间的距离太近,若不尽快控制,怕是要扩散。

“李伯,立刻让王二柱把隔离棚间距拉开三尺,每座棚子门口设一个艾草熏炉,进出的医官必须用烈酒擦手。”素问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药架,目光在一排排陶罐间扫过,“之前让药田留的新鲜穿心莲呢?”

“在东厢房的地窖里!”李伯立刻喊来两个学徒,“快去取,要最新鲜的,带着露水的那种!”

素问转身走进主隔离棚。棚子里铺着干草,十二个孩童躺在草席上,个个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身上的淡红色疹子从脖颈蔓延到手臂,有的已经被抓得破了皮,渗着血珠。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妇人正抱着孩子哭,见素问进来,猛地跪下身:“素问姑娘,求您救救我的娃!他烧了一下午,眼瞅着就快不行了……”

“快起来,我这就配药。”素问扶住妇人,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她转头对跟进来的学徒道:“取石臼来,再把金银花煎剂加热,要温的,不能太烫。”

说话间,取穿心莲的学徒跑了回来,怀里抱着一大捆翠绿的植株,叶片上还挂着水珠。素问拿起几株,指尖掐断叶柄,一股清苦的汁液立刻渗了出来——这是赵地特有的穿心莲品种,比南方的叶片更厚,清热解毒的功效也更强,是她去年在药田试种成功的。

“把穿心莲的叶片摘下来,捣成汁,过滤掉残渣。”素问一边示范着摘叶,一边对学徒说,“每半个时辰给患儿喂一次,每次一小碗,混着金银花煎剂一起喂。”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喂药时要慢,别让孩子吐出来,吐了就再补喂半份。”

安排好用药,素问立刻走出棚子,正好撞见王二柱带着人搬熏炉。“二柱,你立刻带人去下游村落,把整个村子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她语速极快,“所有接触过患儿的村民,都要用艾草熏身,衣物全部用沸水蒸煮,饮用水必须烧开了才能喝,记住,一点都不能马虎!”

王二柱刚要应声,李伯突然从后面追上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村里的人我熟,好说话些。”他转头对素问道:“医署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让学徒往村里送消息。”

素问点头,看着李伯和王二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到药架旁。她拿起一株穿心莲,叶片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心里却没底——系统只说需要清热解毒类特效药,穿心莲虽对症,但变异病毒的毒性不明,能不能起效,还是个未知数。

棚子里的哭声还在继续,素问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穿心莲放进石臼。现在能做的,只有全力以赴。

二、三日之困

转眼就是三日。

这三天里,素问几乎没合过眼。白天在隔离棚里守着患儿,观察用药后的反应,晚上就趴在医署的案台上,对着系统光屏里的病毒序列分析,试图找出更有效的配伍方案。

穿心莲和金银花煎剂确实起了些作用——有四个症状较轻的孩童烧退了些,疹子也淡了些,但剩下的八个重症患儿,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尤其是最先发病的小石头,烧得更厉害了,嘴唇发紫,呼吸也变得急促,偶尔还会抽搐,吓得他娘整日以泪洗面。

“姑娘,小石头又抽了!”傍晚时分,守棚的学徒慌慌张张跑进来。素问扔下手里的毛笔,快步冲进棚子,只见小石头蜷缩在草席上,四肢僵硬地抽搐着,眼睛翻白,嘴角流出白沫。

她立刻上前,指尖在小石头的人中穴上用力掐了掐,又飞快地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他的合谷、太冲两穴各扎了一针。片刻后,小石头的抽搐渐渐停了,呼吸却依旧微弱。

“药喂进去了吗?”素问问一旁的妇人。

妇人抹着眼泪点头:“喂了,可刚喂进去就吐了,只咽下去一点点……”

素问皱起眉。重症患儿的肠胃功能已经紊乱,普通的药液根本留不住,必须想办法增强药效,还要让药物能被身体吸收。她打开系统光屏,再次扫描小石头的身体,光屏上的病毒活跃度依旧很高,红色的波形线起伏不定。

突然,光屏右下角弹出一行小字:“药物增效配比建议:穿心莲汁+金银花煎剂+微量龙胆草,龙胆草可增强清热解毒功效,但性寒,需严格控制剂量。”

龙胆草?素问心里一动。她知道这种药,性寒味苦,清热解毒的功效极强,但正因性寒,孩童的脾胃根本承受不住,稍有不慎就会伤了元气。

“姑娘,怎么了?”旁边的学徒见她盯着空气发呆,忍不住问。

素问没说话,转身走到药架最上层,取下一个贴着“龙胆草”标签的陶罐。罐子里的龙胆草是去年秋天采的,根茎粗壮,颜色深紫,闻起来带着一股极浓的苦味。她倒出一小撮,放在掌心掂量着——系统只说“微量”,可这个“微量”到底是多少?成人用量的五分之一?还是十分之一?

“姑娘,您要用药?”李伯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刚从村里赶回来,脸上还带着疲惫,“村里的封锁都安排好了,接触者也都熏了艾草,没再出现新的患者。”

“李伯,你看这个。”素问把掌心的龙胆草递过去,“系统建议加微量龙胆草增效,但这药性寒,孩童怕是承受不住。”

李伯捏起一根龙胆草,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这药太烈了,小石头他们本就虚弱,要是用量没控制好,怕是会适得其反。”

素问点点头。她何尝不知道风险,可现在重症患儿的情况越来越危急,再不用强效药,恐怕就来不及了。她盯着掌心的龙胆草,突然想起小时候师傅说过的话:“医者行医,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但见死不救,不如不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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