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姜延元见二人僵持，忍不住打趣道：“张兄，你的话中意还是直白点，魏兄此时缓不过劲来呢！”

他边说边笑着从廊下快步走来，月白色长衫随风轻摆，手中还握着一卷未合上的《刑统疏议》。

姜延元也是和二人同一届的。

身形微胖，走动间显得憨态可掬，眼神灵动，一语便化解了方才凝滞的气氛。

不过几息，他便迅速站定在张贺之与魏铭之间，一手搭上魏铭肩头，顺势一推，促他回神。

魏铭自知思辨不及张贺之敏捷，闻言“咳”了几声，略显窘迫地清了清嗓子，

脸上却毫无愠色，反而满是诚恳与期待地望向张贺之，

仿佛一个求知的学生等着先生点拨。

张贺之见状，无奈地微微一笑，眼角浮起细纹，语气也柔和下来：“孟棠姑娘手中所持之书，这些写的便是审判时候的定数。

此非死律，而是案案相承、理理相连的判例之链。

先后有因果脉络连接，父母官依此定数断案，心中有据，不至于无所顾忌、任意轻重；

百姓见此定数昭然，知何为罪、何为罚，对此等定数对应的恶行亦有了畏戒，自然不敢轻犯，此后少有失者。”

魏铭听罢，双目骤亮，恍然大悟，

连忙整了整衣襟，俯首深深作揖，诚声道：“受教了！多谢张兄指点！”

*

孟棠简单复述两个模型的逻辑。

先对其中的重点词作出自己现在的理解感受。

“平稳状态，可以理解为稳定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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