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之缓缓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色玉佩,目光如钉子般牢牢钉在半空中那片幽蓝的天幕之上。
天幕的微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映照出他内心翻涌的思绪。
良久,他才低沉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深思:
“魏兄如何对‘律法公正’这四个字如何看?”
张贺之说这话的时候。并未转头,
但在他的眼中,四个字重若千钧,凝神吐纳出口慎重。
魏铭闻言一怔,眉头微蹙,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门,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靛青直裰,袖口微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
仰起脸,目光穿过天幕流转的光影,
没有半点犹豫,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笃定,说道:
“民皆知法,父母官待人严之依律——即是律法公正。”
说完,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魏铭的额前几缕乱发随之晃动,眼神灼灼,像是在宣誓某种不可动摇的信念。
庭院中一缕穿堂风掠过,吹动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却丝毫未扰动魏铭那副凝神立论的姿态。
张贺之顺着他的话进一步问:“那为官者,要做到待人严之依律,自然是要有律法可依!”
魏铭一愣,重重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张贺之笑着道:“那既然如此,在判决中,案情相同自然是少数,但有些还是相类似的,这样审判的时候,便需要有定数,
起码在类似的案情之下,判罚应该得当。
或者说,同一罪名,重行重判,轻行轻判,不能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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