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道不对,从窗外射入的子弹不是打向野比的。”
我跑到野比身边查看伤口,它是后脑中枪身亡的,子弹切断颈椎与头颅的连接一击毙命。
“难道是海伦娜突然坐起身从背后给了它一枪?”
“不对!快找掩体。”
我没有犹豫,飞身躲进老簿找的掩体里。
“又怎么了?”
“华鸢,子弹是从上方射入的除非海伦娜腾空而起否则够不到那个角度,开枪的人应该还躲在药箱上。”
“枪手为什么不打我?”
“我来给你解释吧。”
李卢斯背着狙击枪坐在破碎的窗户口,我站下方月光投下他的影子看不清表情,完全是凭借气场判断身份。
“华鸢,救命之恩打算怎么还?”
“你把埋伏在药箱上的枪手打死了?”
“不然呢?”
“谢谢,麻烦您老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
“从何说起?”
“问题太多,您老自行决断一下,我实在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就从野比的死讲起。”
“野比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工龄的借贷人,只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很小,需要在神津家的协助下持续掌权孔雀杀手组织。”
“她赢了十九次,这次却死在自己人手里,神津家老族长失踪,代理族长不信任野比,潜伏在陆运五组的杀手见她一直没能点燃你按耐不住先斩后奏了。”
“最先以头抢地的那两个就是杀手,它们潜伏在遗体里伺机而动。”
“我开那一枪就是为了阻止杀手,可惜弹速不够晚了一步,不然应该让野比亲自给你解释。”
一枪就能解决借贷人,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让季姐帮我复制一把。
李卢斯看穿了我的心思,立刻吸走杀手的枪藏在身后。
“这枪你用不了,别想了。”
“不给我试试怎么知道用不了。”
“华鸢,你既不是人也不是我这样的神只,说难听点就是个杂种,用不了<纯血之枪>。”
“李卢斯,枪的事先放一边,刚才那阵音乐是怎么回事?”
“那是代表封印崩解的散歌,字面意义上的散,野比是施术者,当她部下的封印崩解,那些秘术能量会立刻回到她身边并随机附着在活物身上提醒她。”
“你应该能猜到,野比是个杀手,被她封印的东西怨念极大,估计很快会找上我们。”
“啊?为什么要找我?我又没封印它们。”
“华鸢,你还记得与野比签下的合同吗?”
“合同条款我都看过,老簿也检测过纸张,那只是普通的A4纸合同,有问题吗?”
“华鸢,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你要在规定时间内帮助野比男人格走出阴影,你没有完成,那么请猜一下违约执行方是谁。”
“孔雀杀手组织?”
“到现在你还不敢面对吗?执行方当然是野比封印的那些东西。”
仓库剥灵狱开始瓦解,野比消逝前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哪个人格在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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