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王朝?咨询师这行以前这么不受待见吗?”
“破坏君权神授的概念,哪个王朝的统治者会喜欢这样的存在,毕竟我们可是能制止神迹的存在。”
野比等的有些不耐烦,俯下身子用打火机蹭海伦娜的美腿,如果野比不是女性这一幕当真是有些恶趣味。
“野比同学,你不觉得这样很搞笑吗?通过摸美女大腿的方式逼美女同事自焚,这合理吗?”
一句话让赤裸裸的挑衅变成了无厘头行为,野比当场破功,竟发出一声小女人的娇嗔,这声音比任何威胁都让我恶心,仿佛拆炸弹时从电路板里跑出一只掐腰傲娇的蟑螂。
“华鸢,耗时间没用,等这些酒精挥发了我可以再倒一批新的,所以别废话快点撕衣服。”
野比采用以乱打乱的回话方式,同时命令仅剩的那名仓管去搬新的酒精过来。
“野比,你做这一切总要有个理由,为什么偏偏选这个时候发难,我知道你和海伦娜私下见过面。这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吗?”
野比轻蔑的看了一眼脚边的海伦娜,用眼神告诉我海伦娜不配与她同谋。
“华鸢,你骗了那么多次,哪一次不能算理由。我自认不是反派但也怕死于话多,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我根本不想多说话,快动手吧。”
野比操控剪刀悬浮起来分裂成多把,明显是想替我剪衣服。
我扔出各种医疗器械阻挡,手边的瓶瓶罐罐消耗殆尽,飞刀攻势不减我无奈只能朝仓库深处跑去,跑到哪塌到哪很快便被逼了回来。
野比为什么执着于对我行使天灯之刑,其中必有蹊跷。
天灯之刑是一种古老的死刑,受刑者被火焰包裹无法传递信息,即使是老簿也不知道行刑后受害人身上会有什么变化,这部分缺少的信息里大概率藏着某种仪式。
“老簿,受刑者点燃后一般都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烈火焚身当然会疼的手舞足蹈。”
“没有满地打滚吗?”
“目击案例年代久远,此等惨烈刑法对受害人的描述都是一笔草草略过,谁有能力瞪大眼睛看着同伴被活生生烧成焦炭。”
“那就没有翻滚了。”
“疯了,都疯了,野比疯了你也疯了,这都说的什么怪话。”
老簿多线程迎敌压力极大,自然无暇顾及我的这些怪问题,能回答已经是很信任我了。
问这些当然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正常人被大火吞噬刚开始会手舞足蹈大声吼叫,紧接着身体的本能会促使受刑者想办法灭火,有水跳水无水翻滚灭火,怎么可能一直手舞足蹈。
咨询师入行仪式可以看做是以血为烛重燃生命之光,天宫之刑是以身为柴燃尽生命之火,两者有些相似但目的相反,处在两个极端。
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天灯之刑很可能是放弃咨询师身份的仪式,从肉身到灵魂彻彻底底的消灭一位咨询师。
但我并不是纯粹的咨询师,作为人不完整,作为咨询师不像人。
一阵歌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追杀我的剪刀也跟着停了下来,我循声跑回来发现歌声来自海伦娜,她仍是昏死状态,肚皮却如音响般鼓动。
歌声开始扩散,躺在地上的陆运五组成员无论死活肚子都开始鼓动,如果只有一个可以假设为音响,十几个同时鼓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孵化现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群会唱歌的异形蹦出来。
野比神情紧张,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海伦娜,她可是个见过大场面的资深杀手,如此紧张显然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野比,你在怕什么?这歌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崩了!它们被解放出来了!”
“什么?”
一颗墨绿色的子弹穿透剥灵狱拟态外壳,残光染绿月与灯,仓库瞬间变得阴森无比。
嘣!野比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地上。
老簿望向子弹射入口又看了看野比倒下的位置嘴里蹦出两个字。
“不对。”
“老簿,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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