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警局重案组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熄,白板上的图案被反复勾勒——龙亦瑞用红色马克笔将四起案发现场的位置连成线条,最终在地图中央形成了一个规整的五芒星。四个红点分别标注着“金(郊野公园)”“木(松江湿地)”“水(淀山湖支流)”“火(闵行火锅店)”,唯独最下方的“土”位空着,像一个等待被填满的黑洞,预示着第五起命案的阴影正在逼近。
郑丹妮站在白板前,手指沿着五芒星的线条滑动,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四个案发现场刚好对应五芒星的四个顶点,凶手的布局不是随机的,而是严格按照五芒星的方位来选择抛尸地。这说明他不仅懂五行,还对阴阳术、星象方位有研究,每一步都在按照他的‘仪式逻辑’推进。”
龙亦瑞放下手里的马克笔,指着五芒星最下方的空白处:“根据五芒星与五行的对应关系,‘土’位对应的位置应该在嘉定区的城郊结合部,那里有大片的工地和待拆迁的旧屋,符合‘土’的属性,也符合凶手之前选择‘偏僻、人少’的作案地点的规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凶手选择‘土’案受害者的标准,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郭爽凑到地图前,看着五芒星的图案,突然开口:“龙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布局很像日本阴阳术里的‘五芒星结界’?我之前看资料的时候看到过,日本阴阳师会用五芒星来进行仪式,而且凶手的作案手法带着强烈的‘献祭’意味,会不会...凶手是懂阴阳术的日本人?或者是深受日本阴阳术影响的人?”
她的话让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张昕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们排查前四名死者的关联时,发现他们都与五年前嘉定区的‘幸福里’拆迁项目有关——第一具无头女尸是当时的拆迁办文员,第二具失臂女尸是拆迁评估师的助理,第三具溺水女尸是负责拆迁宣传的工作人员,第四具焦尸赵伟是项目主工程师。如果凶手是当年拆迁项目的受害者,那他很可能因为拆迁纠纷受过重伤,甚至失去了家人,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复仇。”
“但这和日本阴阳术有什么关系?”郝婧怡皱着眉,“当年‘幸福里’拆迁项目的涉及人员里,没有日本人,周边的居民也都是本地住户,没听说有谁接触过日本阴阳术。”
就在这时,王奕拿着一份报告走进来,脸色严肃:“第四具焦尸赵伟的解剖报告有新发现。我们在他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微量的皮肤组织和纤维,经过dNA比对,皮肤组织不属于前四名死者,也不在警方的数据库里;纤维是一种特殊的亚麻材质,常见于日本传统服饰‘浴衣’或某些阴阳术仪式用的法袍上。”
这个发现让郭爽的猜测多了几分可信度。龙亦瑞立刻拿起对讲机:“各小组注意,立刻排查与‘幸福里’拆迁项目相关的人员,重点找两类人:一是当年因拆迁受到重大损失、有复仇动机的人;二是近期与日本人有接触,或有学习、研究日本阴阳术经历的人。另外,调取嘉定区城郊结合部近一个月的监控,排查可疑人员,尤其是穿着亚麻材质衣物、携带仪式用品的人!”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整齐的回应。
郑丹妮走到王奕身边,接过解剖报告:“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日本人,而是为了让‘仪式’更‘正宗’,特意模仿日本阴阳术的流程?毕竟‘五行’是中国传统文化,凶手将五行与五芒星结合,可能是为了增强仪式的‘威慑力’。”
王奕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无论凶手的身份如何,我们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找到第五名潜在受害者,也就是‘土’案的目标,然后保护起来。根据前四名受害者的身份,‘土’案的目标很可能是当年拆迁项目的核心人物——比如项目负责人、开发商,或者是当年主导强拆的人。”
她的话提醒了所有人。张昕立刻调出五年前“幸福里”拆迁项目的核心人员名单,在白板上列出名字:“项目总负责人是李建国,现在是上海某房地产公司的副总;开发商代表是张伟明,三年前移民加拿大;当年的强拆现场指挥是刘志强,现在是嘉定区某街道办主任。这三个人是最有可能成为‘土’案目标的人。”
“立刻联系这三个人!”郑丹妮果断下令,“郝婧怡,你联系李建国和刘志强,确认他们的安全,然后派警员24小时保护他们;张昕,联系出入境管理局,确认张伟明是否回国, 如果已经回国,立刻派人找到他,确保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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