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曲线低谷,那里画着小水滴:“这是缺水的时候,得提前让水泵准备着,跟看天吃饭似的,却比看天准十倍——上回就靠这图,提前三天抽水,没让旱着。”
坊角堆着锦纸预测册,册里算学模型旁画着小人,有的扛锄头,有的对水泵。
“张婆说,她看不懂字,看这小人就明白。”秀儿翻着册子,“小人举锄头时,产量就高;小人躲雨时,产量就低,比听算命的准——算命的总说‘天机不可泄露’,这册子啥都告诉你。”
刘妧站在算学宣讲台下,老陶举着锦钢算具演示,算具上刻着荒田丈量单位。
“看好了啊,这滑块一动,数就来了。”老陶移动滑块,“这是《九章算术》的方田术,长十五步、宽十步,相乘一百五十步,折半亩——跟用绳量田一个理,就是快,比电气水泵抽水还省劲。”
台下有人笑喊:“陶先生,您这算具,比您家老算盘灵?”
老陶拍着算具:“灵十倍!上回算错李大叔家的田,用这一算,立马找回来了。”
台下老农用锦纸记着,纸上画着算具,连滑块位置都画得准,有的还画个小水泵。
李大叔举着纸,纸角攥得发皱:“陶先生,俺家那片斜着的地,也能用这法算不?以前总估不准,少种了半亩,婆娘骂了三天。”
老陶调换算具,把滑块斜着放:“能!你看这滑块斜着,跟你家地一个样,算出来准——比你用脚步量三遍还准,量得你腿疼,它还不费劲儿。”
宣讲台的锦线时计滴答响,钟摆钢片跟算具齿轮共振,声像纺车。
“这钟准得很,一节课正好一个时辰,比看日头靠谱。”老陶指着钟面,“上回讲均输术,日头偏了才下课,回家晚了,婆娘骂我‘跟算珠过日子,比跟她亲’。”
台下人都笑,有人喊:“陶先生,下次让钟响了就下课!”
暮色漫过算学坊,算珠声稀了,计算机齿轮还在轻转。
刘妧把齿轮样本压在算学兴农诏上,朱砂印泥落在锦线算盘纹路上:“这齿轮,比啥都实在。”
“上回电气坊的水泵转多少圈、浇多少地,全靠它算得清。”她对陈阿娇说,指尖划过齿纹,“比咱心里的估摸踏实多了——王老实说,这数比他囤的粮还让人安心。”
陈阿娇展开算学锦图,算学原理跟荒田图谱缠在一起,封面绣着“数以载物”,针脚嵌着算珠灰:“哀家让尚方署刻了千幅,发各乡学,让娃娃们知道,种粮不光靠力气,还得靠算。”
她指着图里农具与数字:“王老实家小子现在算亩产,比他爹快还准,他爹说‘这小子将来能管电气水泵的账’。”
卫子夫捧着算学应用册进来,册上贴着王小石头画的算筹图,歪歪扭扭却认真:“今日算学算荒田数据千条,产量预测准确率九成。”她翻到那页,红笔旁画着笑脸,“李大叔说,照着这数囤粮,夜里睡得香,不用总梦见粮不够,醒来还摸枕头下的账本。”
她又翻一页,指着公孙越的奏报,纸边沾着算珠灰:“公孙大人说,该开算学博士科,专教这些学问。”她念着,“还说‘老臣以前算错三亩,得补上税,不能亏了朝廷’——他让属下把自家田亩用新法算一遍,算完直拍桌子,说‘比老法子快十倍’。”
王小石头背着算盘跑进来,算珠叮地响,举着卷算纸:“陛下,我算出来了!俺们村的荒田,用锦钢犁耕、加锦灰肥,明年能多打三十二石七斗粮!够电气水泵浇三个月地了!”
刘妧接过算纸,指尖划过数字,纸页带着孩子的体温:“你听,这算珠声,跟电气坊的灯亮声、矿场的凿石声掺在一起,才是荒田真正的‘有数’——不光有粮,还有算出来的踏实,比啥都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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