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该发生的事情,大概都发生了。
谢凝看宋润甫神情收放自如,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往日里温润的君子模样,说话也不再跟刚才一样冷冰冰的质问。
变得温和从容了。
“那就这样吧。”谢凝对自己不能做主砚书的事情,已经快速的接受了。
宋润甫是没想过谢凝就这样算了,她没有说要打多少,也没问要关去哪一个庄子。
似乎是完全的信任,宋润甫垂下眼眸,掩藏住里面有点探究的神色,说:“砚书,你不会再见到了。”他跟谢凝关系好坏,只是他跟谢凝的关系,不可能让一个仆从来替他决定。
无论怎么样,谢凝都是侯府的夫人,是主子。
谢凝露出一个职业的假笑,“恩,好的。”这可能就是宋润甫最大程度的让步了,谁让这个小厮还是他真爱白月光的手下打过工。
这不妥妥的就是老臣。
宋润甫能看出来谢凝的不满,也能看出来谢凝的不在意,跟之前说话的态度,分明没有太拖的变化,看谢凝,比之前顺眼很多。
“我记得你说要开一个铺子,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个铺子的房契来,你到时候叫人带着你去看看,那里的铺子要大一些,能做的生意会多一些。”宋润甫还是没有真的什么都没做,嘴上道歉的话说不出来,可这送东西的事,他还是能做的。
谢凝得了一个铺子,想着宋润甫说的话,那就是铺子的地理位置跟大小,都不是她那个小铺子能比的。
至于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事,谢凝直接给忘了,“谢谢啊!”道歉自己是想不到了,可是这收礼物,她是愿意天天收的。
宋润甫微微颔首,又跟谢凝说了一声,才出去,带着砚书就回了自己的清辉阁。
砚书不知道宋润甫要怎么惩罚他,可是他刚刚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宋润甫一说,他便将林夫人给抬出来,侯爷到时候只怕也不会怎么样他。
可是他没有等到宋润甫兴师问罪,也没有听他的那些腹稿之言,只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宋润甫不是只有一个小厮的,他有两个小厮,砚书在府里伺候比较多,外边专门是砚青。
砚青跟在宋润甫身边的时间,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是真的宋润甫最信任的小厮了。
砚青弯着腰,“侯爷,小的会让砚书开口的。”他跟砚书不一样,他是侯爷正式读书之后,就跟在身边的,要不是砚白他早早的病死,砚书也不会有机会接近侯爷。
宋润甫沉着眉,“不要打草惊蛇,你吩咐人慢慢的查,府里不知的事情,都仔细的全部的都翻一遍。”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府里会有什么事。
他见过的,无非就是一些后宅中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他总是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情生气。
她是主母,本就比这些姨娘小妾们高上一截了,还有什么不满的。
非要那样的斤斤计较。
砚青应下后,就出去了,留着宋润甫一个人,站在书桌前,静静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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