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说话,在谢凝看来,就是一种逃避的态度,他知错,但是不改。
谢凝讨厌冷暴力,就是这样看着你,然后什么也不说,最后逼得你自己像一个疯子一样。
“侯爷,若是要当柱子的话,回清辉阁里去当柱子。”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谢凝真的是要被这样的态度给弄得抓狂了,从庞氏走了之后,宋润甫就跟一个泥胎木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若不是他还能喘气,她都感觉不到宋润甫活人的气息。
宋润甫犹豫的看了一眼谢凝,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去。
“砚书,你出去。”许久不说话,宋润甫说话的是时候,感觉自己说话有点艰难,嘴巴突然变得很沉重。
砚书不敢在屋里,麻溜的爬起来,出了门。
他不知道侯爷要怎么处罚他,但是他想着林夫人,只要再将林夫人拿了求情,想来侯爷看到林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太严重。
桃月看到砚书出来,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这个贱人,害得她的姑娘好惨,要不是这个贱人,姑娘这些日子,也不会白白的受这么多的气。
砚书看了一眼桃月,并不放在心上,一个丫头罢了。
谢凝仰着头,看宋润甫,他还是站着,跟站岗一样,站岗的人都没有他这样的直。
宋润甫想了想,张嘴后,又难以启齿,在一个比他小了十岁的新婚的妻子面前,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由着她受到这些流言蜚语,还有造谣污蔑。
谢凝估计自己要是不问的话,宋润甫大概是不会说的。
“那个小厮你要怎么处理?”谢凝想着这样的人留在宋润甫身边,以后她可以想象自己会有多少的麻烦,以后他们会编多少的假话。
想到这些,谢凝只想送他进官府,去衙门里。
她是没有办法接受私刑的,以前到现在,乃至是在家的时候,她没有见过自己阿娘、阿爹用过任何一次的私刑。
丫头仆妇做错了事,顶多就是打手板、罚月钱。
宋润甫没有想好,只是不会再用砚书是肯定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砚书这样的行为,已经不止一次了,他刚刚回忆里,砚书给谢凝上眼药的行为,非常的多。
说是感念婉儿,所以针对谢凝,宋润甫不信这样的话,他不觉得砚书是感念婉儿,才做下这样的事情。
他本来想要去找大嫂问清楚,可也知道,无非是得到一个跟砚书说的一样的答案。
若是真的念着婉儿的好,跟母亲说的那一句,怎么人心婉儿的名声受到玷污,这不是为了婉儿好。
只不过是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敷衍他。
以前他太过信任砚书了,以至于自己被他蒙住了眼睛,当了他手里的刀。
“你想怎么样?”宋润甫问谢凝,也是想要知道,作为砚书吃里爬外受害者的谢凝,她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谢凝知道宋润甫不会送砚书去衙门,高门大户的,哪里有把下人送去衙门的。
在京城里,前不久出现在衙门里的下人,是宰相家里的,然后宰相因为这一扯出来了人命官司,又扯出来了宰相曾经跟信王关系密切,有一起谋反的书信往来。
然后宰相一命呜呼。
若是宋润甫将砚书送进衙门了,也不知道宋润甫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命的事情,万一要是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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