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做什么?”他问。
狐狸耳朵一直很敏感,尤其是在师尊的掌下,只是轻轻触碰,就能升起一阵直窜而上的酥麻感,直达大脑皮层。
可他才刚一抬头,就与穆箴言垂下的目光对上了。
那双眼眸深处翻涌的暗色,林忱再熟悉不过。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一问,是多么多余。
那是想要将自己吞吃入腹的神情。
穆箴言平时抿着的薄唇,微微上扬。
那一点极淡的笑意,让林忱觉得,他醉了。
不是因为酒,而是这笑。
穆箴言看着他,含笑的薄唇轻启:“如此可够?”
林忱摇头:“不够。”
说着,他又拿起了另一只盛满酒液的合卺杯,不过他这次没有往穆箴言身上倒。
他抿了一口又放下,双手攀上穆箴言的肩膀,身子前倾,对着那张仍含着笑意的唇,直接印了上去。
两人呼吸交融。
相贴的唇辗转厮磨。
旋即撬开齿关,含着的酒液,就这么渡了过去。
可仍有从唇齿间溢出的。
就这么顺着两人的唇角淌下。
吻的间隙,林忱一只手手从穆箴言肩膀缓缓移开。
从锁骨一路到腰间的束带。
他的手掌很热,很烫,跟穆箴言的冷是两个极端。
指尖一勾,本来就松垮的束带瞬间脱落。
可被酒液浸湿的婚服并未随之散落,而是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线与流畅的肌理。
唇分。
林忱呼吸微乱,抬起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擦过唇角沾染的酒液。
分明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此时做来,就像是在故意挑衅一样。
“箴言这次,还能让我主动吗?”他轻声问道,眼尾迤逦着未褪的红晕。
或者说,他就是在挑衅。
从姿态到眼神,再到这句刻意放轻的询问,无一不是在挑衅。
穆箴言专注地看着他,不答反问:“现在可够?”
林忱下意识扫了一眼穆箴言胸前几乎被浸透的衣裳,点头:“够了。”
可话音还没落地,就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两人姿势已经调转。
林忱发出一声惊呼,本能地伸手攥住穆箴言的衣襟,待他回过神来,已被穆箴言稳稳按入床榻之间。
“那这次,我来动。”
穆箴言低沉的嗓音与合卺杯落地的清脆声响同时响起。
林忱偏了偏头,脸颊与颈侧被对方垂落的雪发扫过,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痒。
身下的寒玉床铺着软毯,没有冰冷坚硬的感觉,反倒柔软得让人仿佛陷入其中。
林忱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身上的人反剪在头顶,也不反抗,还冲他笑了笑:
“箴言想我如何配合?”
他顿了一下,像是怕对方真的毫无节制,又补充道:
“虽说是新婚夜,但还是节制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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