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中天,清辉寂寂。
红绸与宫灯在夜风中无声飘荡,散发着朦胧的光晕。
沧月峰彻底恢复了寂静。
大白蜷在自己那座玉雕顶上,睡得正沉,而玉雕身旁,洛灵正闭目打坐。
小白几只则睡在了篓子里,这篓子还是当年在爻光界时,林忱动手给它们编织的。
几小只睡习惯了,就带了回来。
彼时鼾声四起,衬得夜色愈发安宁。
然而,峰顶之上,高台后方的飞檐玉屋内。
却是一室春深,热意缭绕。
浓烈的酒香在室内弥漫,馥郁醇厚,不用喝,光是闻到这个味儿,就足以醉人。
穆箴言半靠在寒玉床头,雪发披散,腰间的系带半松不松,使得那身赤红婚服略显松散,衣领微敞,隐约能窥见其中轮廓。
林忱半跪于他身前,一只手拿着斟满酒液的合卺酒杯。
另一只手......
则被穆箴言稳稳握住,牵引着,将温热的掌心贴合在自己微敞的衣襟之下,指腹按在线条明晰的锁骨处。
林忱眼底氤氲着水光与迷离的醉意,却亮得惊人。
他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这种方式的浸透,确实远比沉入冰冷的寒池更为撩人,也更为......色气。
“可需我教你?”
穆箴言对酒没有什么偏好,然而今日合卺,也喝了不少。
清冽的嗓音含混着酒后的微哑,尤其配着他这一身松散红衣、雪发披拂的模样,简直蛊到了极致。
林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为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人,也为他说的话。
他眼尾轻挑,勾起一抹狡黠而恣意的笑:
“箴言难道不知,有些事情......天生就能无师自通。”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动,将盛满酒液的合卺杯凑近穆箴言唇边。
却不是给他喝,而是向下,悬停于对方颈间。
指尖一转,杯盏顷刻倾斜,清透的酒液汩汩而出,沿着那凸起的喉结一路淌下。
赤红的衣料被酒液染成更深、更糜艳的色泽,紧紧贴合在他起伏的胸膛与紧实的腰腹线条之上。
林忱随手将空杯搁置床边,目光灼灼,自上而下,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婚服被浸湿,非但不显狼狈,反而为他平添几分别样的美,就像神只坠凡,染上了灼灼欲色。
惊心动魄,莫过于此。
林忱只看了两眼,便忍不住凑近他,偏过头,......极轻地、试探般地舔过那一片被酒液浸过的肌肤。
酒香,人更香。
师尊身上特有的冷香,仿佛被酒意激发,包裹着林忱,让他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
穆箴言垂眸,深邃的鎏金眼眸中燃起沉黯的欲火,再也不见半点清冷尊者之态。
从他的视线中,只能看到林忱的头顶,那对狐耳一颤一颤的,随着对方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他的下颌。
很痒,也很撩人。
可更撩人的,是颈间传来那一阵阵湿热、缓慢而刻意的舔舐。
这酒,便是那只大白猫的商城里的东西。
效果自是不如庆典上的合卺酒,但作为床笫关系间的调剂品,却异常合适。
在此刻,俨然成为了他们之间最炽烈的催化剂。
穆箴言的手指插入林忱发间,碾过挺立的狐狸耳朵。
几乎就在他触碰到耳尖的瞬间,林忱动作一滞,蓦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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