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包扎了。”方才泉池里的纠缠让他此刻连被苏烬触碰都觉得不自在,尤其霍念和云风禾还在旁边。
“怎么能不包扎?”苏烬却没收回手,反而更往前了些,指尖轻轻拨开他半敞的衣襟,“衣服蹭到伤口会疼。”
“我说不用……”凌言的声音陡然拔高,慌忙压低了些,眼底泛起薄怒,“你安分些……”说着,眸光飞快往自己脖颈瞥了眼,那里的红痕还未褪,若是被苏烬这动作引了霍念的注意,怕是更要难堪。
他话音刚落,霍念果然抬起头,见苏烬正扯着凌言的衣服,当即嚷嚷起来:“师尊,苏烬手笨得很,包扎肯定弄不好,我来帮你!”
“不……不用!”凌言吓得赶紧按住衣襟,脸瞬间涨得通红。
苏烬却像是没听见霍念的话,只盯着凌言:“别闹,快点过来,我看看。”
凌言又气又急,瞪着他:“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你要造反吗?”
“是什么也不行。”苏烬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快点过来。”
凌言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挣扎间听见苏烬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混着柴火的噼啪声漫过来:“我还是你夫君呢。”
“你……你闭嘴!”凌言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
这声“夫君”虽轻,却恰好飘进了离得不远的霍念和云风禾耳中。
霍念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抽了抽嘴角,指着苏烬道:“苏烬,你有病啊?什么都往外说!”
云风禾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抬眼看向苏烬,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温和,只是唇角微微抿着,像是在极力忍住笑意。
苏烬瞥了霍念一眼,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怎么?戳你痛处了?”
“你!你不要脸!调戏师尊也得有个度吧!”
“我调戏什么了?”苏烬挑眉,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霍念,又掠过一旁的云风禾,“怎么?你偷偷叫云风禾什么,怕被我听见啊?”
“你给我滚!”霍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要叫就叫,没人偷听!”
“哦?没人偷听?”苏烬的视线落在云风禾微红的耳尖上,勾了勾唇角。
“你……你你你!”霍念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有病!”
说完,他气鼓鼓地转身,却忘了手里还没捡起来的树枝,差点被绊倒。云风禾伸手扶了他一把,低声道:“好了,鸡要焦了。”
霍念“哼”了一声,却还是去翻动,只是眼角余光总忍不住往凌言那边瞟。
凌言早已窘迫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狠狠瞪了苏烬一眼,却见那人正朝他看来,眼底带着促狭的笑意,气得他抓起手边的小石子就朝苏烬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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