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沉默。
无论原主答应过什么,都与他无瓜。
见他不说话,慕芷蕊捧着荷包,手指密密麻麻的针眼触目惊心。
她杏眼湿润,含着希翼说:“祈哥哥曾经答应过蕊儿,只要蕊儿绣出鸳鸯荷包,祈哥哥便什么都依蕊儿。”
“你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荷包绣出来了,祈哥哥难道要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林祈微微挑眉,不无暗讽的瞥了她一眼。
玩道德绑架?
呵。
在少女欣喜的目光下,他拿起荷包打量了一番,语气冷淡:“且不说,这上面两只是不是鸳鸯,就算是,你又如何有脸面,在将我推下水命悬一线后,转身拿来一个卖都没人会买的荷包,义正言辞来换取我当初的承诺?”
林祈盯着她,语气轻讽:“还是说在慕小姐心里,一个破荷包就能打发我,期望我不计前嫌继续给你当狗?”
这话不可谓不重,慕芷蕊满眼受伤,望着林祈冷漠的眼神,心里全是不信。
不会…
祈哥哥只是还在生她的气。
“蕊儿女红不好,不过我可以学,到时候再重新给祈哥哥绣…”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祈冷声打断,字字如冰:“我说得够清楚了,不是荷包的问题,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到底是女儿家,给自己留点余地,别再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未免难看。”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在她眼皮底下将荷包点燃,似乎想要借此烧断她最后一丝妄念。
很快淡蓝的荷包烧成灰烬,空气残留丝丝焦味。
慕芷蕊一颗心如坠冰窖,怔怔盯着的残烬,耳边是轮椅逐渐远离的声音。
院子外,妘青雪听到少女的哭腔,缓步走进院子。
在路过蹲在原地,试图捡起那堆灰烬的少女,这一次她没有丝毫停留。
已经烧成灰的东西,怎可能再捡的起。
慕芷蕊抬头,泪眼朦胧间望着少女娉婷的身姿,走进她无法踏足的屋里,眼底瞬间被委屈和痛苦溢满。
听着院子里哭声渐远,林祈知道人总算走了。
“都听到了?”
他看向从门口进来的妘青雪。
云清雪合手行礼:“出府前想和兄长知会,听到院子动静,一时不敢进来…并非有意偷听兄长和慕小姐说话。”
林祈悄然勾唇,指尖摩挲杯壁:“无妨。”
从榭春居出来后,水夏明显觉出小姐心里藏事:“小姐是在想慕小姐吗?”
妘青雪看她,轻应后微疑:“你如何得知?”
“我与小姐心有灵犀呗。”
见小姐望过来,她又笑着解释:“水夏是想,像小侯爷那么好的人,慕小姐不懂珍惜,如今追悔莫及又反而来纠缠,实在扰人,小姐一定是在担心小侯爷。”
毕竟小姐自己都极少来榭春居,生怕打搅了小侯爷。
妘青雪没有多说,只轻语一句。
“兄长是极好的人,亦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紫陌京轩。
“兄长,你帮帮我好不好…”
慕芷蕊坐在椅子上,哭的杏眼红肿,满眼哀求,“蕊儿知道错了,不该任性退婚。”
“兄长,你能不能让父亲重新将信物交换回来,蕊儿不想和祈哥哥退婚。”
慕芷蕊低头,含着哭腔:“我,我喜欢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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