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一招不中,又施一招,剑上泛着红紫相间的黯芒挥来斩去,均为对方一一躲开。
张锋瞧他面露怒意,还道他年轻气盛,几招不遂,便即不快,于是冷语道:“小兄弟,干么这般心浮气躁?”
梅剑之这几招已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但瞧他走势飘忽难测,半晌没能击中其半分,心想:“阿离曾言此人内功深厚,需加留意,却不料出手亦奇巧寻摸不定,比之那曹家余孽更为凌厉。莫非是皇宫之中的什么大内高手?可若如此,又为何听命于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待在宫中保护皇帝,来到嵩山作甚?”愈想疑团愈大,索性直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稍微一顿,又问:“你可认得一个盐帮的曹姓之人?”
张锋顿了顿,道:“我是何人,日后你等自有机会知晓,至于你说的什么曹姓之人,张某不曾听过。”
梅剑之瞧他二人手法近似,便是衣着打扮也一般无二致,陡听他说不识得此人,哪里肯信,调高三分继续问道:“那人身形削瘦,于你一般使得铁索功夫,你怎会不识?”
张锋看他神色焦急,夹缠不清,懒得再与他多说,侧出身子又袭到两名嵩阳派弟子正中,一手一剑,当头便要击落。杨阳生与这些后进弟子虽不十分亲热,此番见他屡下狠手,丝毫不将自己放到眼里,立吼一声,两手抓地猛地直扑迎上,伸爪掠到那张锋脚踝,拼尽力气向后推拿。
张锋下盘稳固,两足屹立竟是纹丝不动。杨阳生左爪又探,擒他脚背,这两招均是少林派常见的擒拿功夫,若手劲得当,敌人立时足下失牢,但此间杨阳生已全无功力,仅凭着技法施为,怎可撼动对方?
张锋给他抓得心烦,抬脚猛踢到他肩头,杨阳生哼唧一声滑出数尺。“什么嵩山派嵩阳派,不过都是仰仗少林,连所用武学都为他人所创,妄想开山立派,名留千秋,简直痴人说梦!”他口中一边奚落,一边携井盘剑贴到近处的弟子脖颈,轻松一抹,那弟子登时倒地身亡。
梅剑之正与一个蒙面黑衣人缠斗,见状猛地转身,倒转长剑去挡张锋去势。那黑衣人不依不饶,口里发出哨声,又欺近两人,各持软剑将他包围住。
黑衫晃动之间,又几个嵩阳派的弟子被他刺杀,只剩付景光怔怔当场。见他持刃纵上,操起铁剑,毫无章法地便往前冲。两刃瞬即贴到他面颊,刺啦一划,顿时由眼角至嘴边划出一大道血口来。
付景光眼见一众师弟被他杀害,心情激荡难平,血流满脸也浑不在意,两手紧握剑柄,倾斜着砍他肩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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