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合力抵抗,那持丝网的八人不多时只剩一人尚有气息,见情形不对,立时向后方空地逃窜,却给马楹捉了回来,使剑击毙。
其时火势更旺,慕容离遣院中众人暂避空地。与杨阳生及身后一众黑衣人对上,全潭叫道:“他们一百来人,咱们也一百来人,怕个求,正好舒展舒展筋骨!”解下腰上绑着的刺节鞭便要冲去。
梅剑之见此情形,猜对方早已悉获,躲在暗处,只等自己一干人等汇聚,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于是道:“杨掌门差遣众多外门弟子堵在此处,想必早有筹谋了吧。”他故意将“外门弟子”说得极重,实际却是嘲讽他嵩阳派无能人可差,竟与旁门左道之辈苟合。
杨阳生也不是个愚笨之人,听出他暗讽,干笑几声,也道:“难道你等数人便是嵩山弟子了吗?”
场上全潭、谢龙、李昆仑等几个急脾气的早就按耐不住,挥鞭提剑冲到对面人群。梅剑之不及阻止,眼角瞥到后方众人群情激奋,各自亮出家伙,他知这些人武功多有参差,而对方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恐怕打起来吃亏,张口提醒:“那批人功夫甚是了得,诸位小心……”话未说毕,众人已持手中兵刃,呜呜泱泱地一拥而上。
那批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即便对方冲到跟前,首领不下令,竟如木桩纹丝不动。来人瞬即砍到,那张大人长袖一摆,手心扬起,数十黑衣人这才格挡反击。
野牛坡众人又岂是对手,没拆上几招,已被敌人制住。蔡常桂和马楹身手较众人好那么一点,此刻亦被黑衣人层层围叠,圈在当中。只等二人斗得精疲力尽,一击必杀。
杜流光见此惨状,委实不忍众人为不相干之事丢了性命。他看了眼一旁紧张的胡综玉和代崇玉,心下凄苦:“看来嵩山派气数已尽,只是拖累了师弟师妹。”想罢,跃下围墙,穿过众人,独个儿站到杨阳生身前,愤然道:“杨阳生,此为嵩山与嵩阳两派之事,何必牵连旁人?”说的正是梅剑之、慕容离及野牛坡的百十余人。
杨阳生眼勾勾望着梅剑之背后的玄肃,又看向眼前剑拔弩张的杜流光,恍惚仍觉自己还是那个师父最为喜爱的得力弟子,徒儿爱戴尊敬的良师,心中涌上百般滋味。
杜流光见他不答,“哧”地拔出双剑,指到他肩头,又道:“让他们停下,你我两派之争,便由你我来解决!”他不知杨阳生因病加之练功不善,已如废人,自便立下赌约:“我杜流光的单路铁剑乃你所授,如今便用这十六式单路铁剑,来领教领教杨掌门高招!”
杨阳生闻言一怔,抖着手想道:“好啊,我的好徒儿,你一点也不念及往日师徒情分,竟然当众折辱为师,那你与玄肃老儿,便通通去死吧!”于是说道:“我若亲自与你比试,岂不令江湖中人耻笑,指责我欺负后辈?你既要比,便由我新收的弟子与你比划比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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