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良让我和思远六点在分局门口等他,没有想到他邀请我们吃饭,不只叫了我们,还喊了陆华南。
思远实在不愿意去,推三阻四,最后在叶皖良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勉为其难的参与了这个聚餐。
到今天我才发现,叶皖良纵然不是富二代,也是一个大气上档次出手阔绰的人。今天是私家聚餐,他带我和思远来到了一个高档的会馆,推开会馆那扇厚重的雕花铜门,仿佛跨入了另一个世界。水晶吊灯从挑高的穹顶垂落,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斑,与大理石地面上镶嵌的暗纹相互辉映。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与雪松气息,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从远处传来,像一缕丝绸滑过耳畔。
侍者身着剪裁考究的制服,微笑时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既不过分热络,又不显疏离。他们无声地穿梭于走廊间,皮鞋踩在波斯地毯上,连脚步声都被吞没。包厢的门把手镀着哑光金,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解开一道隐秘的仪式。
丝绒沙发沉陷的弧度恰到好处,茶几上的冰桶里镇着年份香槟,瓶身凝结的水珠缓缓滚落,在亚麻餐巾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墙上的油画看似随意悬挂,实则每一幅都精确对齐了视线焦点,那是莫奈的睡莲复刻版,色彩在暖光下晕染出朦胧的梦境感。
厅里的散座偶尔有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但谈话声始终压得极低,仿佛连语言都成了某种奢侈品。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比外界缓慢,连窗外的霓虹也成了哑光的点缀,唯有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画出短暂的弧线,又迅速消散。
陆华南早已经恭候多时了,他见到叶皖良劈头盖脸的就埋怨他。
“叶局长,怎么能够是你消费呢?你这忙里忙外的为了我和刘队长,做东主持工作的钱竟然还让你出,这未免太让我过意不去了。”
这种客套的埋怨也只能陆华南说出来了。
叶皖良显然不在意钱,他幽默风趣的回答他。
“我必须要积极促成您和刘队长的亲子关系,这对我而言有特别的好处,您想啊,您是高级人士,成功人士。思远和您相认了,您肯定会管定了他的终身大事,总不可能富豪的儿媳妇是警察吧!所以渔翁得利的好处得归我,您再另外给思远选择白富美才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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