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敢动手咱老汉就是被迫反击,不打出你屎来不是戍边战士的个性!
等他骂累了,车队也到了汇合点。钟原跳下车时心情非常不好,胡不逊来过电话,说燃料不足被敌人摆脱了追击,心中不由万分惋惜。
好在胡不逊说过程中几次靠近,发现乘员里没有西野长治,会不会在被击落的那架上。
他想了想又打给乐永怀,为掌握铁血团残敌动向和尸群围攻进度,骑巡队并未撤离战圈,而是在无人机的配合下在外围游走监视。里边的小算盘人人皆知,无非等两边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打回机场去淘垃圾。正好要他在尸群退却后返回去搜找西野下落,但也提醒并非强求。
最后还假惺惺念叨一句:“冤冤相报死才了...可惜我的旋翼机啊。”
钟原心疼的不仅是那箱火箭弹。明知道一轮打击就能让西野服软,所以想发挥下智慧,先挤点装备再全力打击,结果被这些败家玩意全给搅和了。
越想越气,又瞪上了炮爷。无意发现小陌和纪元躲在一旁咬耳朵,看脸上坏笑不像在说好话,狐疑问道:“你俩嘀咕啥?”
纪元通电般站的笔直:“报告!小陌夸您数学好,天天计算连脑袋都大了一圈,还给您起了个钟大脑袋的外号。”
钟原左右看看,从一名炮排队员背上薅下把工兵铲,径直向小陌冲了过去,如今多功能工兵铲是一线战员的标配,人手一只。
看他表情不似作伪,小陌撒丫子就跑。全福拦在前面,轻声劝解:“好了好了!都冷静下....小陌你也是,人来疯的毛病总改不了,早晚会被人收拾。”
钟原啷当着臭脸:“你拉偏架?”
全福凑到他耳边:“队长,不拉不行啊。真动起手来你干不过他!”
钟原表情一僵,躲开的眼神里全是幽怨。
全福干咳一声:“队长,战斗结果已向本部通报过了,那边问咱们的后续安排。赵老板让我转告,追思会现场都布置好了,也没有继续保存遗体的条件,时间安排在明早行不行?”
英烈祠的位置选在丹桂山东麓远林谷,虽然建设一直在推进,却只完成了纪念塔的修建,存放骨灰的石屋只处理了地基,现在看等不及了。
炮爷表情郑重,突然开口道:“建那些破逼玩意干什么,人死了就得入土为安。”
钟原收拢心情,交待道:“你回复他,最晚凌晨时就能赶回去。不过一次焚化这么多遗体,会不会暴露目标引起别人警觉,不如按炮爷说的来,青山处处埋忠骨,那片山林之大也足够承载,不过战死者姓名务必要刻上纪念碑,供后人悼念。”
“行,那我回话了”全福点头离开。
苏智考虑的很周到,把油罐车停在机场对面一个小山包上,虽然是半山腰,却树荫浓郁利于藏身,又能随时观察到机场周边。
此时,彭乐正悠哉游哉的赶往补油点,借机测试了机车的土路表现。有了上次的教训,马屁精叶白丁为他量身改了辆印第安游骑兵,吹嘘说马力大加速快能巡航能攀坡,无论越野颠簸和硬耐力都表现优异,目前为止还算令人满意,甚至生出千里走单骑的冲动。
他从未断过寻亲的念头,此前和纪元深聊过,旋翼机说到底还是短距飞行工具,如果直飞距离超过1千公里,考虑到生理负荷、油料补给和设备检修等各个方面,至少要建3个地面前进站才能满足飞行条件,并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来控制维系,在年内完成并不现实。
孙石根的回答更让他崩溃。魔都位处枢纽要道,凭其政经地位成为无比发达的工商业之都,作为物流中心和商品集散地辐射着周边城市,同时构成了诸夏最繁忙的铁路圈,也意味着线路上的机破车及扣停车会呈几何式增长,根本拿不出推进时间表。
想到这里,彭乐失声笑了,为自己的头脑发热而笑。千里单骑过去干啥,只为和老婆孩子死在一起?钟原说能把我送到,那就一定能,还是先做好眼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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