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者,自然少不了阮必成。朴部起朝他扔过一串钥匙,老阮,咱俩一人一架。
阮必成冷眼看着他登机发动,心想你小子阴招太多,还是在一条船上妥当,于是不声不响坐进了后座,让出一架给了带过来的亲信。
十几秒后两架猎人先后冲出机库,刺耳的摩擦声与马达轰鸣相互交织,朴部起却像听到世上最美的音乐,打开短暂急加速强行升空。
离地而起的片刻,朴部起感受到内心的解脱,他俯望着下方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土地,眼中除了狠厉还闪过一丝不舍。
他错了。一辆匆匆赶来的轻装甲,横截在跑道中央点下急刹,一位络腮胡军人在机枪位上调转准星,随后一条火链便泼洒抛出,如影随形的缠向了后机,在朴部起的眼皮底下被打爆成一团焰火,3名乘员随着飞机碎片呼呼坠地。
此幕把老朴吓的肝胆俱裂,操纵着旋翼机不断盘旋攀高,堪堪将追来的机弹光链甩在后方。可接着是啪啪两声脆响,前挡风上立刻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由于并未打穿,两颗黄澄澄的弹丸便嵌在了枪眼上。
“继续拔高!我们被狙击手瞄上了!”
阮必成在耳边的大声嘶吼,吓得朴部起手臂一提,反倒让旋翼机猛然下坠了数米,一颗恰好飞来的狙击弹贴着他左腮掠过,只带走了半只耳朵。
他躲过一劫却又浑然不觉,连续几个娴熟的飞行动作,便驾驭猎人穿入了云层当中。钟原走出指挥车,手搭天棚仰望半天,在频道里给胡不逊交待了指令。
“找出来,击落它!”
随后下达全体撤退命令:“所有小队全速撤离,向第一汇合点集中!”
全福确认了一遍:“机场的人怎么办?”
钟原并不知道西野已驾鹤西游,冷漠的道:“他就是颗招苍蝇的臭弹,走到哪尸群就在哪出现。咱们不如赠送一次搏命机会,只要他们能逃脱尸口,可以另寻去处重起炉灶,西野几名高层除外。”
这话说的很虚伪。他一上午没干别的,就是带领侦查车把机场附近摸了个遍。
车载的战场雷达功率很大,探测角则为160度,升起电子桅杆后探测深度可达25公里,很快便扫出周边4个高密度有生群体,阿维闼随即配合升空,确认其中一组为中等尸群。
意外的是,有1300余人凭空出现在高速段东黄服务区,比机场内800余人还多出一倍,全福在地图上测算过两地距离,判断是铁血团战前分散出的随属人员。
因为是临时避险,所以防御也修建的松松垮垮,配备的守卫不足百人。钟原懒得理会,大笔一挥,将它排除在目标之外。
而在机场营地遭受攻击后,避难人群立即按计划有序撤离了服务区,而尸群也被战火轰鸣吸引,自不同方向朝机场快速涌来,有一股恰巧与他们狭路相逢,又一场灭绝人寰的惨剧开始了。
钟原如今心肠越来越硬,并且深信铁血团里没有无辜者。既然没有半分好感,凭什么舍上自己前去救助?再说救下的人怎么处理?
纵观历史,无论倭国高丽或者安南,都不知做了多少次白眼狼,你敢收留,无非让农夫与蛇的故事再次重现。所以除了任你自生自灭,再无过多考虑。
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自救,另两股尸群距此不到3公里,想跑就得麻溜的赶紧。
半路上,钟原挤进了炮爷的供弹车,随便找个角落一靠,默不作声的盯着老头不语。一会伸出了手去:“把操作手册给我看看。”
炮爷扭过头去:“打仗时,谁带那些累赘玩意儿。”
钟原彻底发作,几乎不停嘴的骂了一路。炮爷也不吱声,心想你爱骂骂去,反正弹药打了仇也报了,能让老子掉半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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