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关系着实不错,让沈明玉铺垫半天,才进入正题,生怕他生气问罪温辞。
沈明玉愣神:“陛下?”
“爱卿放心,沈爱卿所爱之人,朕心里有数。”齐璟琰扯平唇角道。
“陛下知晓此事?”沈明玉顿时回神,“那想必是臣关心过度,实属不该,为一个不确定的揣测,打扰陛下。”
“无事。”齐璟琰勾唇道。
沈明玉又禀报了几句昨晚匈奴与左右两党的表现,便不再逗留,作揖行礼后告退。
却不想,一开门,与温辞撞了个正对面。
温辞看着明显刚从正阳殿出来的沈明玉,略微抬眼,后退了一步,收回跨越门槛的腿,颔首问好:“沈侍郎。”
“侯爷?”沈明玉惊讶,不明白为何没有太监通报,温辞却出现在这儿。
温辞含笑的视线越过沈明玉,投向后面的齐璟琰,观察他的意思。
齐璟琰眼神否认。
温辞知道这是沈明玉还不清楚他们关系的意思,便轻笑一声,说道:“沈侍郎,我为昨夜的无礼道歉,实在是抱歉。”
“没事。”沈明玉问道,“侯爷是来…”
“找陛下。”温辞笑道。
听到陛下,沈明玉再不解,都只得离开。
可往宫外走时越想越不对劲,路上他向送行的小祥子打听:“镇北侯今日是在宫中留宿?”
小祥子呐呐:“是…是啊,侯爷醉酒…陛下留宿…”
“这样啊…”沈明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没个头绪。
正阳殿殿门闭合,温辞看着高座上端坐的齐璟琰,笑道:“不直接告诉他吗?”
“他发现便罢,不主动告诉他。”齐璟琰摇头。
作为皇帝,除了温辞,他对谁都下意识持有一种怀疑,最重用的沈明玉亦是一样,不会主动诉说私密。
当然,也不像对待左右两党那样,对沈明玉事事谨慎,严格防范。
温辞了然,尊重他的决断。
只是忙碌半个月后,抽空送去沈府不少好东西表达歉意,并明确告诉沈明玉,欠他一个人情,若有需要,随时言明。
沈明玉只当那晚的赔礼道歉,连连摆手:“太多!太多!不至于!我还要道歉呢,擅自揣度侯爷,却不知侯爷心思缜密,已提前经过陛下认可。”
他母亲生病,刚送走御医,温辞便送来那些名贵药材,全是有钱都买不来的,想必是将军府底蕴,就这么一整车厢的送来了。
有那一车厢救命药材,温辞哪怕翘的是他夫人,他都能咬咬牙原谅二人。
其它别的事能有啥原谅不了。
温辞摇了摇头,笑道:“不够,这些抵不上我对沈侍郎的歉疚,若有需要,沈侍郎记得通知我。”
沈明玉很是感动,母亲一大好,便投递拜帖,前往将军府感谢,将军府下人请他入府。
与之前温辞回京不同,此次大军一同回京,将军府层层士兵,铁桶一般。
沈明玉前脚感叹西北大军的士兵就是不同,后脚看见本该高居皇宫的帝王出现在将军府。
脚步一顿,疑惑陛下怎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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