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只封了个‘镇北侯’。
一切结束,百姓各回各家。
齐璟琰迫不及待召温辞进宫。
温辞玄甲未卸,直接步入寝宫,看见站起身就要往前扑的齐璟琰,笑着收回行礼的动作,接住怀中之人。
剧烈晃动,冕旒珠子碰撞脆响,齐璟琰被玄甲硌得慌,却怎么都不舍得放手。
温辞摘下面具,手带着他的脸颊,撩开冕旒上的珠串,略微发力,低头吻了下去。
感受到阔别已久的缠绵,齐璟琰终于放松。
玄甲难卸,温辞教着齐景琰暗扣在哪儿,同时将冕旒上的珠串固定在一旁,防止它晃来晃去干扰亲近。
齐璟琰没着急进入正题,而是仔仔细细寻找温辞身上的伤疤可有多出。
他摩挲着锁骨处一道疤痕,他清晰记得,当时咬上时还白皙无瑕,此刻却多了一道伤疤。
喉间顿时酸涩,嗓音沙哑道:“这是怎么来的?”
温辞不是很想说出来让他担忧,但看齐璟琰这架势,不说不行,只得笑道:“刀锋划过,不重,几日便好了。”
齐璟琰没说信或不信,真的是刮过,这么些时日疤痕早消失了,怎会留存至今。
上身新添伤疤不多,腰侧一处,后背一处,手指顺着结实的长臂摩挲,又发现他虎口两道伤痕。
一年前还是一道伤疤。
感受到他无需言说的疼惜,温辞叹了口气,摊开手,笑道:“两道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不过是划伤罢了。”
武艺高超,即便危机四伏,无法完全规避受伤,也会尽量以最小的伤势换取最大的战果。
于是,他身上严格而言是没有致命伤的,连一道贯穿伤都没有。
只是看着骇人。
偏偏齐璟琰被骇得心脏难受,脸埋上温辞肩膀上蹭了蹭:“信封里报喜不报忧,欺君之罪。”
温辞看着乱蹭的齐璟琰,略微挑了下眉,很是怀疑他的心思,轻笑了一声道:“那陛下要如何惩罚微臣?”
齐璟琰说道:“不罚。”
“真的?”温辞笑道。
他比未及弱冠的自己还大一岁,这会儿却似乎更小。
“真的。”齐璟琰感受温辞的气息,难受过后,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缓,“君无戏言。”
温辞玄甲全部脱落,确认他腿上几乎没有伤口,齐璟琰一身繁华的冕服,也被他们研究着褪去。
久旱逢甘霖,按理会久一些。
然而,仅仅一个时辰,温辞若有所感地停下,小祥子在殿外出声道:“陛下,侯爷,谢师宴会快要开始了……”
齐璟琰抱住温辞,不让他走:“谢师宴关键是给匈奴使团一个下马之威,我们晚一会儿没事…”
温辞便多待了一会儿。
就在小祥子着急,战战兢兢之时。
寝宫的门开了,温辞披着外袍,冲他笑道:“劳烦祥公公请水。”
小祥子看了眼,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不敢再抬头。
经过齐璟琰布置,贴身宫女太监均是可以信任的,埋头干事,一趟趟运来热水与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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