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令下,神机谷内炉火日夜不息。流水线作业初具雏形:工部匠户负责木制部件;锐金旗锻造精钢齿轮、燧发机括、铳管毛坯;烈火旗配置火药、毒剂;墨家传人与古墓、峨眉负责火器弟子一起打磨内膛、检验引信。
宋青书坐镇中枢,不断优化工艺,解决难题(如燧发机簧疲劳、铳管炸膛率)。宋青书心道,好在自己在后世是学理科的,又喜爱军器制造,算半个军迷,否则还真应付不来这些问题。
徐达则亲自挑选精兵,在宋青书指导下,日夜苦练“迅雷三段击”、“步炮协同”、“毒火雷投掷”等全新战术。士兵们从最初的惊疑、笨拙,到迅速被火器的巨大威力所折服,士气高昂,求战心切。
与此同时,朱元璋的战略部署已然展开:
徐达率主力二十万,携神机营大部精锐,出应天,渡长江,剑指淮东门户高邮、泰州,扫清平江北面屏障。
李文忠领偏师五万,自浙西出兵,猛攻湖州,切断平江与杭州联系。
常遇春领八万悍卒(含新附的张定边所部陈汉残军),围困杭州,断张士诚财源,清剿倭寇。朱元璋特意叮嘱常遇春厚待张定边,令其安心养伤(鄱阳湖旧伤未愈),实则以观后效。
烽烟已起,神锋淬火。应天府内外,只闻金铁交鸣与震天的操练口号。一支脱胎换骨、武装到牙齿的明军,如同蛰伏的巨龙,爪牙上已淬满了来自未来与武林智慧的致命锋芒,只待一声令下,便将焚尽旧时代的一切阻碍!而宋青书的目光,已越过长江,投向了那座繁华与危机并存的城池——平江。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
紫金山试炮的硝烟仿佛仍在应天城上空萦绕,神机谷内日夜不息的锻打声,如同大明王朝强劲有力的新脉搏。朱元璋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锐利如鹰隼,指尖划过蜿蜒的长江,最终重重落在代表平江(苏州)的精致模型上。这座以富庶繁华闻名天下的城池,此刻在他眼中,却是张士诚负隅顽抗的最后堡垒,也是必须拔除的毒瘤。
“平江,城高池深,张士诚经营多年,颇得苏杭民心。”刘伯温在一旁缓声道,羽扇轻摇,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其麾下,吕珍善守,如磐石;其弟张士信虽跋扈,却掌控亲军与倭寇,爪牙锋利。更有依附其的江湖豪强、绿林高手,盘根错节。若一味强攻,纵有神机利器,我军将士伤亡亦必惨重,且易失江南民心。”
朱元璋深以为然,目光转向一旁的宋青书与张无忌:“宋盟主,张副盟主。火器之威,在于堂堂之阵,摧城拔寨。然欲破此坚城,必先乱其心腹,断其爪牙,使其自溃于内!此等潜入周旋、分化瓦解、刺探联络之事,非江湖豪杰不能为!”
宋青书与张无忌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宋青书上前一步,拱手道:“吴王圣明。平江乃龙潭虎穴,亦是破局关键。眼下神机谷已然按部就班生产,在下与师弟愿率武林同道,先入姑苏,为大军扫清暗礁,铺平道路!”
“好!”朱元璋抚掌,“由宋盟主和张教主出马,江南无忧。二位既为武林盟主、副盟主,自可调动应天及江南所有心向抗元、不满张士信暴政的江湖力量。咱这就传令,此去所需钱粮、器械、情报支援,尽可调用!”
武林群豪大帐之内,各路豪杰闻风而动。武当俞莲舟为首(除宋远桥留守武当,其余六侠悉数到此),明教杨逍、范遥、殷天正、韦一笑等高手齐聚,峨眉周芷若携静玄师太等数名精干弟子,少林圆觉大师,丐帮传功长老、掌棒龙头,以及昆仑、崆峒等数十位当世一流高手齐聚应天。
宋青书作为武林盟主居中,张无忌作为副盟主坐在身旁,赵敏亦紧随身边。小昭却与明教弟子一起坐在下首。其余武当、峨眉、明教等好手逐次坐在两旁。
传功长老面有愧色,抱拳道:“宋盟主,张教主!鄱阳湖一战,我帮已查明真相,陈友谅那恶贼利用我帮旧怨,蒙蔽视听,致使我帮铸下大错,竟参与劫持韩小友,心中万分过意不去。今日得知韩英雄落难,我丐帮愿做前锋,助张教主救出韩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宋青书看着传功长老,又想到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无孔不入的消息网络,正是潜入刺探的绝佳力量。他沉吟片刻,朗声道:“丐帮一向深明大义,丐帮兄弟忠勇可嘉。往事已矣,不必再提。此番潜入平江,却正需贵帮‘无孔不入’之能。”
他走到沙盘前,指向平江:“请两位长老即刻挑选精干污衣弟子,分多路、化整为零,先行潜入平江。首要任务有三:
其一,联络城中旧识。平江乃大城,必有贵帮弟子及依附势力。务必将抗元大义、张士信勾结倭寇之恶行秘密传开,唤醒人心。
其二便是重建消息网络。以城中乞丐、流民为耳目,重点监控张士诚王府、张士信府邸、倭寇驻地、大将吕珍军营、各处城门、粮仓、军械库等要地,任何风吹草动,皆需以最快速度传出。
其三乃是接应后续人马。请为后续入城的武林同道提供落脚点、身份掩护及情报支持。”
传功长老精神大振:“请盟主放心。我丐帮弟子,便是地上的蚂蚁,墙角的蜘蛛,定将这平江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传讯之法,自有‘莲花落’、‘狗骨记’等暗号。”他当即点选二十名机警老练、熟悉江南的污衣弟子,携少量银钱和特制联络信物,如同水滴融入江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通往平江的各条小路之中。
丐帮先行布网的同时,宋青书与张无忌开始部署主力潜入。
武当诸侠俞莲舟等率部分武当弟子及昆仑、华山好手,扮作行商、游方郎中、落魄书生等,分散入城。任务:联络城内对张士信不满的士绅、文人(如施耐庵、罗贯中旧识),探听高层动向,伺机制造舆论。
明教好手由“逍遥二仙”杨逍、范遥统领。韦一笑、说不得轻功卓绝,负责夜间刺探王府、倭寇巢穴等核心区域;周颠等五散人扮作三教九流,混迹市井,与丐帮配合散布谣言,挑动矛盾;厚土旗、烈火旗等部分精通机关、火药的精英随行,负责关键时刻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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