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奴才冤枉!奴才没有!奴才离得远,根本碰不到这位姐姐啊!”他慌乱间,袖中竟滑落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柳依依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捡起信件,故作惊讶地打开,随即脸色大变,惊呼道:“这……这信!这字迹……是写给辛小姐的!落款是……祁淮予!”
祁淮予!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祁淮予?”永嘉郡主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夸张的震惊和鄙夷,“本郡主想起来了!不就是辛小姐在颍州那个旧相好吗?好啊!辛久薇!你竟敢在国丧期间,在宫中私通外男,传递情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她转向皇后,声泪俱下,“皇后娘娘!此等不知廉耻、藐视皇家、大不敬的贱妇,必须严惩!否则如何告慰太后娘娘在天之灵!”
“情信”、“私通”、“大不敬”、“藐视皇家”……一顶顶沉重的罪名如同巨石,狠狠砸向辛久薇!大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震惊和看好戏的兴奋。连皇后看向辛久薇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带着厌恶和杀意。
萧灼叹息一声,上前一步,语气沉痛:“六弟妹……唉!你怎能如此糊涂!这……这让六弟颜面何存?让皇家颜面何存?”他看似痛心疾首,实则句句都在火上浇油,坐实辛久薇的罪名,更将萧珣也拖下水。
辛久薇孤立在风暴中心,承受着千夫所指。她看着永嘉和柳依依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嘴脸,看着萧灼伪善的面孔,看着皇后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冷,却并无惧意。她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直直看向自始至终沉默端坐的萧珣。他也在看着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辛久薇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殿内的嘈杂:“皇后娘娘,诸位殿下、夫人。永嘉郡主与柳二小姐所言,看似有理有据,实则漏洞百出,栽赃陷害,其心可诛!”
“你血口喷人!”永嘉郡主气得跳脚。
辛久薇不再看她,转向那个被指控绊人的小太监,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说不是你绊的。那你说说,事发之时,你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小太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回……回辛小姐,奴才当时在殿外廊下,负责传唤添茶的宫女。陈……陈庆侍卫可以作证!他当时就在奴才旁边!”他指向殿门口侍立的陈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庆身上。
陈庆面无表情,上前一步,对着皇后躬身行礼:“回皇后娘娘,事发之时,奴才确实与这小太监同在殿外廊下。他离殿门尚有五步之遥,绝无可能伸脚绊倒殿内的宫女。”
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瞬间让永嘉和柳依依的脸色变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