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不等她们反驳,目光如电,射向那个被扭住的、泼茶水的宫女,声音陡然转厉:“你说有人绊你?可陈侍卫证明,你指控的小太监根本不在你身边!那么,真正绊倒你的人,是谁?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摔倒,意图栽赃?!”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不……奴婢没有……奴婢真的被绊了……”
“那好!”辛久薇转向柳依依,盯着她手中那封信,“柳二小姐方才说,这信是写给臣女的?落款是祁淮予?可否将信呈给皇后娘娘和诸位夫人一观?也好让大家看看,这‘情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又是何种‘惟妙惟肖’的笔迹?”
柳依依脸色一白,握着信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这信是伪造的,内容极其不堪,一旦当众宣读,固然能彻底毁掉辛久薇,但伪造的笔迹也极有可能被行家看出破绽!她求助地看向永嘉郡主。
辛久薇却不给她机会,步步紧逼:“怎么?柳二小姐不敢?还是说,这信根本就是伪造,经不起推敲?”她猛地转向皇后,声音带着凛然正气:“皇后娘娘!臣女请求查验此信!臣女也有一物,要呈给娘娘!”
她说着,从自己真正的袖袋中,取出一个素白的小瓷瓶,高高举起:“此乃太医院林晚意姑娘所赠的特制伤药。方才这宫女‘失手’泼洒滚水,烫伤臣女手背,伤口此刻红肿未消。林姑娘的药,最能验伤。而臣女袖中那支‘九尾凤钗’……”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冰刀般刮向永嘉和柳依依,“若是臣女私藏佩戴,钗上必然沾染脂粉气息,且钗身必有佩戴摩擦的痕迹。臣女敢问永嘉郡主、柳二小姐,你们敢不敢让人查验这凤钗?看看上面可有臣女的脂粉?可有佩戴的痕迹?还是说……它崭新光亮,根本就是刚刚打造出来,用来栽赃陷害的赝品!”
辛久薇的话,如同连珠炮般,字字诛心!她不仅拿出了人证洗脱了小太监的嫌疑,更直接点破了宫女“被绊”的谎言!现在,她又将矛头直指关键物证——那封“情信”和那支“凤钗”!要求查验真伪!她甚至亮出了被烫伤的手背作为对方陷害的佐证!
这一连串的反击,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气势如虹!瞬间扭转了局面!大殿内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是这次,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开始从辛久薇身上,缓缓转向了脸色煞白的永嘉郡主和柳依依!
“你……你胡说八道!强词夺理!”永嘉郡主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话反驳。
柳依依更是冷汗涔涔,握着那封信的手微微颤抖,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皇后脸色阴沉,目光在辛久薇、永嘉、柳依依之间逡巡,显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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