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镜辞拖着那丹赤的头发从城门外缓缓走来,不省人事的躯体扫过青石砖,发出格外清晰的声音。
“血月狼冢的冢主,兀苏德·其其格是吧?你若是敢动他们二人,我们就把阿不罕的儿子……一节节拆开给你看。”江应州冷冷地注视着少女的苍青色如同夜狼一般的眼瞳。
就在这死寂的刹那,兀苏德忽然冷哼一声,“阿不罕的儿子,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但是与他有关。”商镜辞耸了耸肩,侧身让出身后的人群。
四大汗三大派的人与血影众人相对而立,身上都各有深浅不一的伤痕,显然是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分开后却最终却又不约而同地赶来此处。
北蛮众人衣衫不整,身上都有灼烧的痕迹,看来王庭爆炸时,他们正滞留其中。
廖致远甚至少了一条手臂,狼狈的模样看起来与平常判若两人。
阿不罕跻身而出,那象征身份的鹰羽披风被灼烧得焦黑,紧紧得贴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鹰。
“冢主……”
他意识到自己的气场太过强硬,勉强低下头些许,“请……跟我回去。”
“咯咯咯咯咯——五大汗何时能对血月狼冢发号施令了?”
“我没有在发号施令。”阿不罕阴翳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染血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丹赤的确是我的儿子。”
江心月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能为北蛮牺牲,是他们的荣幸。”
阿不罕的喉咙艰难地颤动着,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话:
“我有七个儿子,这样的机会,他们还盼着轮不到自己呢。”
桄榔!
水心剑忽然脱手摔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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