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儿顿了顿,幽幽道:“在下府中藏有林大人欲见之物,还请大人移步寒舍。”声音里透着决绝。
林彦秋骤然竖起耳朵,冷笑道:“可是关于杜北丰的?”
“不便在此详谈。”姚杏儿长舒一口气,“林大人若信得过,戌时到寒舍来,还请独身前往。”
林彦秋隐隐觉着姚杏儿似欲谋一桩惊天之举,且这桩事多半要助他一臂之力,此乃何事?
搁下拜帖,林彦秋朝齐芝怡歉然一瞥,见小妮子已扭着腰身回了榻上,嘴儿嘟得老高,嘟囔道:“你要去便去,别瞅我。”
林彦秋正欲推门而出,齐芝怡忽地跃起,追至门前轻声威胁:“若你敢与那姚杏儿有半点不清不楚,教我知晓,必废了你。”
此言一出,林彦秋竟愣了神,旋即失笑道:“我身边佳人众多,你莫非要吃这个醋?”
齐芝怡霎时语塞,杏眼圆瞪半晌,方咬牙道:“我不管你往昔今朝与多少女子纠缠,只要你与我有过肌肤之亲,往后休想再沾染旁人!”
林彦秋听闻此言,心下竟生出几分愧疚,凝视齐芝怡片刻,忽地长叹:“有些女子,此生注定纠缠,你如今抽身还来得及。”
齐芝怡未料林彦秋竟这般决绝,面色骤变,呆愣半晌才幽幽开口:“你已吻我、触我,教我今后如何寻得良人?只盼你他日莫教我撞见你的其他女人便是。”
林彦秋忽然惊觉,眼前这刁蛮女子,比起那些表面清纯实则轻浮的女子,实乃天壤之别。
齐芝怡虽性情顽劣,骨子里却恪守着自幼深植的传统妇德。
不假思索间,林彦秋反手阖门,大步上前将齐芝怡横抱入怀,在其错愕之际,狠狠吻了下去。
初时齐芝怡尚欲挣扎,奈何片刻后便软化,反手环住林彦秋脖颈,任由两人气息交融。
待林彦秋松开时,齐芝怡已泪眼婆娑,娇躯无力地环住林彦秋,小拳头轻捶其胸膛:“你这混账,坏透了,痒得我……”
林彦秋低沉一笑,揶揄道:“这般不堪?莫非真不喜欢?”
齐芝怡猛地推开他,跌回榻上,扯过锦被蒙头,高声嗔道:“你快去罢,我知你心思了!”
待林彦秋离去,齐芝怡徐徐起身,羞愤之色犹在,低头瞥见衣衫不整,不禁羞赧一笑,呆坐良久,忽惊呼一声冲进内室。
整理罢贴身衣物,对着铜镜中绯红双颊自语:“林彦秋死混账,竟这般明目张胆宣示主权……”
林彦秋行至姚杏儿所居深闺高阁前,尚未抬手轻叩,铜环已应声启。
帘幕轻启处,姚杏儿身着一袭水红色月华轻纱长裙,领口恰到腰际,云鬓间斜插一支赤金步摇,似欲以艳色倾城。
“姚娘子这是何意?”
林彦秋目光扫过她衣襟间若隐若现的凝脂,暗赞昨日肖花兰那场香汗淋漓的畅快,这才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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