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不疾不徐道:“撤下了,本来也只给了一天的工钱,这舆论只要扭转了就足够了。”
林疏棠和他并肩同行,“那就去看看戏,看看他们要怎么演这一出戏。”
她迎风往前走,面上从容,发髻上的步摇荡漾着碎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刻钟后,林疏棠才踏入御书房,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长公主位坐在下首,正悠然地喝茶,瞧见他们赶了过来,脸上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这才慢慢消融了些。
位于正中央站着的是鹿太傅和哭哭啼啼的鹿枝宁,听到脚步声后,她朝身后望去,见顾砚修牵着林疏棠走了进来,眼底的恨意几乎都要凝成了实质。
鹿太傅不单单是现如今太子的老师也曾做过皇帝的老师,皇帝顾念师生情,便也将此事摆在了御书房,也算是给双方一个交代。
鹿枝宁啜泣道:“禀圣上,臣女也是迫不得已才要打扰您,毕竟此事事关臣女声誉,都说女子清白胜过性命,臣女不愿将自己的清白让人空口造谣!
可林疏棠却屡次三番叫臣女难堪,这次还直接在背后煽风点火,此等小人行径,实在是叫人委屈,请圣上明察!”
皇帝对此事也是倍感头疼,他看向长公主,却见长公主半点不慌。
鹿太傅走上前一步,“是啊,圣上也知,老臣也就只有这幺女最令老臣疼爱,若是她这样被人不清不白地泼了脏水,日后这嫁人可如何是好,到时候谁又愿意娶这样身上有污点的女子呢?”
“急什么,这事儿怎么证明就是林疏棠做的呢?”长公主将茶盏搁在一旁,宫人将她常常抱的那只狸奴放在她膝上,她揉着狸奴的脑袋,眼皮都没抬一下。
鹿太傅答:“额,这不是有那些传谣之人吗?抓几个挑唆的头目不就好了?”
长公主莞尔,“太傅言之有理,所以本宫便抓了几个头目,只是那些头目在审问一番过后指正的却并不是林疏棠。”
鹿太傅朝着长公主拱手,“还请公主告知。”
长公主嗤笑道:“鹿太傅啊,你学识如此渊博难道还不知贼喊捉贼是什么意思吗?”
“长公主此话令老臣惶恐啊……”鹿太傅将头垂下,随即对皇上道:“还请皇上圣裁!”
皇上拧了拧眉心,随即对着门外的侍卫道:“将人带上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长相贼眉鼠眼的人便被抓到了御书房里,只见皇上指了指那两个人,不疾不徐道:“这两人你可认识,他们都说你给了他们工钱,你让他们造谣林疏棠清白不在,这可是事实?”
鹿太傅径直跪在了地上,“冤枉啊,皇上,老臣何时说过这样荒唐的话来?这些人不过是些为了蝇头小利就攀咬人的无耻之徒罢了,您万万不可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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