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丫鬟又对春祺道:“主子议事,不便去听,请随我下去吧。”
春祺虽然有些茫然,但在林疏棠许可下还是离开了。
林疏棠轻啜了口茶,坐在内室的美人榻上观赏从外面摘回来的红梅,一时有些惬意至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内室是不是烧的炭火太旺了,她竟然觉得有些热,连同刚才用作装饰的兔毛围脖都箍的难受了。
她起身微微推开门窗,那边就传来了脚步声。
想着是温氏,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恭恭敬敬就准备行礼,谁知道看到的是一个满脸醉醺醺的男人,而这人正是西府里的管事,他像是喝了酒,抬手就要抱住林疏棠。
林疏棠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一种恶心的感觉顺着四肢爬满了她的胸口,她莫名地想到了之前在庆功宴上陪着那些大佬一起喝酒吃饭的场景。
人多眼杂,自然有不少的人想要揩她的油,但她向来没那么好惹,所以她也不一般也是会想法子躲过去。
这下那种难受的感觉正在胃里翻江倒海,她故意服软,就在那管事要贴近自己面颊时,她抓起头上的簪子利落地扎进了管事的脖颈里。
鲜血喷溅在她眼底,可能是因为没有扎到大动脉的缘故,那管事也只是捂着脖颈失声瞪着她。
林疏棠一脚踹开他,随即直接踩他的要害,任凭他惨叫也不愿放过。
欺负她是怎么个事儿?
这温氏还真是有够恶毒,竟然算计到了她这个儿媳妇手里了。
她踩上美人榻,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因为下雨的缘故那些厚雪也凝结成了厚厚的冰,她直接摔了一跤。
此刻体内燥热无比,双手触及到底地面却是湿冷一片。
她没有喊叫引来丫鬟他们,因为人越多难免不会让人多想,此刻避人耳目才是最重要的。
林疏棠迅速跑着赶往韶雅苑,今日的后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她过来到她现在跑回去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兔毛围脖因为沾染了血此刻而浓稠地贴着她的脖颈。
她想脱下来,但她不能。
故而只好任由雨水冲刷她身上的血迹,然后快步赶到韶雅院里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袍子被雨水浸泡着,连走路都变得厚重了不少,她连摔了两跤这才爬起来。
好不容易跑到韶雅院里,才将那湿漉漉的衣服一一解开,外头门忽然‘吱呀’一声,她才褪到里衣,这下听到动静连忙披上干净的披风。
“谁?”林疏棠现在心跳得很快,她生怕那管事死了那些人发现后就将她抓起来。
她慌慌张张地拿着铜盆里浸湿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这才披衣往外走,只是她刚才整个人浸泡在雨水里,身上绵绵的热意还未曾察觉,此刻却是脚下发软,连带着头上厚重的发都堆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这边她才转过屏风就看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