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端来了一碗参汤给顾砚修,“为娘知道,昨夜我的语气是有些过激了,但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不过娘也思虑了一晚上,既然你不喜你表妹做你的平妻,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这是娘亲自炖好的参汤,你尝尝吧,就当做是娘向你赔罪了。”
顾砚修连忙接过,面露愧色,“母亲这说的是哪里话?儿子自然是不会怪罪母亲的,昨日我的语气也是不大好惹得母亲不快。”
他看着面前的温氏,心中也是越发愧疚了起来,温氏年轻时也是位美人,但这些年家中诸多杂物早就让她头发也开始慢慢有了白丝,那双温柔的眼睛也在笑时多了几分褶皱。
他喝了那碗参汤,拿着温氏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唇角的汤渍。
“味道如何?”温氏轻声问他。
“母亲做的自然是不差。”顾砚修不疾不徐地答道。
温氏脸上绽开笑容,“那便好,我还怕许久没有下厨房做出的味道不如以前了呢。你大哥年少时去的早,你小妹迟早也是要出嫁的,如今我能倚仗的便只有你了。”
“虽然我知晓你心意已决不想再娶平妻但雪儿是个好孩子,以后你要好好待她……”
顾砚修只觉得眼前景象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浑身更是燥热不已,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肉般,他粗喘着气,踉跄站起身朝温氏行礼,“母亲,儿子还有公务要办,先下去了。”
“不急,你坐,我去给你拿样东西过来,也好缓和我和林氏的关系”温氏站起身便出门了。
就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门落锁的‘咔哒’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转身时正好对上那娇俏女子,那女子只穿了一件薄衫,轻柔的动作带着空气里甜腻的风,只叫人喉咙干涩不已。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叶扶雪。
只见叶扶雪每走一步,衣裳便掉\/落一件。
“表哥……”
顾砚修哪里还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他紧攥着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莫名便觉得有些恶心至极……
……
此时,在韶雅院里的林疏棠正躺在藤椅上看今年庄子里新上来的皮草,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她看中了一件兔毛所作的围脖,触手温软暖和,光是摸着都很舒服。
她欢欢喜喜地对着菱花镜开始看装扮的样子怎么样,外头就传来了春祺的声音,“二奶奶,二太太说是让你到花厅有要事要找你。”
林疏棠抿着唇有些不满,“她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呢。”
“奴婢也不知道,问是什么事那嬷嬷也没细说。”
林疏棠只好披上狐裘跨出门,恰巧此时落着小雨,她只好让春祺撑着伞赶往花厅。
雨水绵密,砸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的声响,林疏棠赶到花厅时一边拍着狐裘上的雨珠,另一边则是问着伫立在那儿的丫鬟,“母亲呢?”
那丫鬟端来茶水,茶汤清亮,香气袅娜,“回二奶奶,二太太说被事情绊住了脚,请您在内室稍等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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