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呼啸而过,院外的竹林里响起簌簌响声,因着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的缘故,绿窗纱外也开始响起阵阵虫鸣声,林疏棠双手搭在桌案上,“你知道马上就是什么日子了吗?”
顾砚修吃完后,拿着茶水漱口,乜了她一眼,“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好哦,这可是你说的。”林疏棠舒展眉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我想着让我弟弟来府里一个月,你每日下朝后多多辅导他,可好?”
顾砚修拿着热帕子细细擦拭着手指,狭长凤眸微挑,“二奶奶还真的是物尽其用。”
“毕竟我夫君也是状元郎啊,才学了得,样貌了得,生的如此丰神俊朗,你看我如此贴心的为你做了这碗美味多汁的槐叶冷淘,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林疏棠不禁把顾砚修从上到下夸了一遍,还不忘将自己也好好夸奖一番。
“你还真是王婆卖瓜。”顾砚修轻笑一声,他略微抬眸,“你可知此次春闱我也被派去监考了?”
林疏棠闻言不禁稍稍顿了下,原文里是这样吗?
她只记得此次春闱里会发生大事,但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所以连此次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主要也是和原文毫不相干的事情,她不可能看文的时候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只是依稀记得林骢因为此次考试入狱了。
为了小心行事,她得先让林骢好好复习,春闱无非便是代考、抄袭和泄露考题给学生这三件事情比较严重,其余的便是和考官有关了。
所以在考试那天她最好让林骢少带点东西,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哎呀,你只是监考,又不是出考题,你帮帮我弟弟怎么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林疏棠理所当然地看着他说,而后又把他擦好的帕子细心地叠好,那张清艳的脸上带着温软的笑。
从顾砚修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她粉白眼皮下灵动的眼眸,和眸光里闪出来的狡黠。
小狐狸似的。
顾砚修捏了捏她的脸,“如果你要我帮忙,至少不能只让我尝过这一碗面就此了事了吧?”
林疏棠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笑着问:“那你想要吃什么啊,夫君?”
“嗯,做你拿手菜就好,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挑嘴,你还是尽量每餐不重样最好了。”顾砚修沉吟片刻后说道,好不容易能诊股林疏棠的机会,他才不会轻易放过,
林疏棠冷笑一声,握住他的手,笑的脸都僵了,“顾砚修,你好大的脸哦。”
顾砚修青筋一跳,寒声道:“林疏棠!”
“嗯,你二奶奶在这儿呢,不用这么大声的。”林疏棠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语气带着些许威胁,“你最好祈求我弟弟这次能中举,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的后果。”
话落,她便出门去唤春祺过来备热水沐浴了。
这边沐浴更衣后,人才躺在床上,便发觉床榻微陷,清冽的雪松香从身后蔓延过来,待那腰间才搭着一只冷白如玉的手,她抄起一旁的帛枕,径直丢了过去。
只听闷哼一声,“二奶奶好身手啊,这架势要是真的谋杀亲夫,日后谁来辅导你弟弟的课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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