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祺从门外打了一盆水,林疏棠净面漱口后便先上了床。
那边顾砚修将剩余的公务都处理干净后这才相继上去,这边林疏棠睡不着手里拿着话本子翻来覆去,她穿着淡粉色薄衫,侧身时精致锁骨和那起伏的雪白都隐隐可窥见,流畅的线条在昏暗视线里引得人频频看去。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是薄薄的泪光,瞧着慵懒而温软,丝毫不见平日里剑拔弩张的感觉。
......
苏绾只觉得头疼的很,方才敦伦时不小心撞到了额头,顾砚修正拿着药酒给她涂抹,两人要了三次水时已经接近卯时,苏绾只觉得累的很,索性将头都放在了顾砚修的双膝上,
明明都说不要继续了,顾砚里却是在这方面格外的坚持,像是算定了她说话只能断断续续说不清楚一样的。
林疏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眼眸盯着不远处琉璃灯里的火光,而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她睡的熟也有顾砚修一半的功劳,所以顾砚修在她睡着后便吩咐了院子里的人不许打搅她。
等到林疏棠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接近午时了,她眨着有些惺忪的睡眼,这才传春祺进来给她更衣净面。
那边春祺拿着篦子给她梳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疏棠觉察到了不对劲,转过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看你这脸色好像并不大好啊。”
春祺抿了抿唇这才不疾不徐地说:“奴婢今早便听闻宫里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疏棠浅淡眉宇微微轻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
“二奶奶可知昨日被皇后娘娘留在皇宫里的萧家姑娘?”春祺轻声问道。
“记得的。”林疏棠已然是知晓了会是什么样的坏结果了。
春祺将她头发用一根簪子挽好,有些哀叹道:“据说那萧小姐晚上陪着皇后喝了几盏酒,而后便被人送到了寝宫去,可那宫人不知是因着走错了路,还是萧小姐吐到了衣服上想着在最近的寝殿里更衣,结果那六皇子同样喝的昏昏醉醉,也是在那时玷污了萧家小姐的。”
林疏棠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谁人不知那六皇子早年丧母,后面是被皇后一手养大的,外界的人都传六皇子对待皇后客气疏离,但那所谓的客气疏离究竟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便不得而知了。
要是说那六皇子和皇后一起演了这出戏,那皇后定然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林疏棠万万没想到,皇后不惜将萧家的这枚棋子给毁了,也不会将其让给他人一分一毫。
看来顾砚修所言不假,这皇后是个并不简单的人物呢。
“昨日我看在两家联姻的情分上,这才给对方些许暗示,但不曾想萧夫人是半点劝也不听,只是顾着自个儿觉得得罪了皇后就尽力讨好皇后,可那人啊本性就是坏的,又怎么可能会因着她一点点的奉承和讨好就改了呢?”林疏棠将那支在手里把玩的芙蓉步摇扔回到了妆奁里。
春祺也是有些惋惜,她不禁小声道:“是啊,据说皇后赶到时里面的萧家小姐晕了过去,醒来时对昨夜之事记不大清了。现在所有人都瞒着那萧家小姐,只是这谣言又能瞒的了几时呢?估摸着那六皇子也必然是娶萧家小姐的,现在大家都趁着萧小姐不知此事,便张罗着要办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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