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原本在林府里哼着歌梳妆的韩姨娘听到嬷嬷从宫里带来的口信儿,浑身都僵住了,她气的脸红脖子粗。
这本意就是想着给林疏棠添堵的,甚至还特地让施香芸学了好些勾人的技术,用的香里都掺杂着依兰香,只要让顾砚修的注意力不在林疏棠身上都是好的。
却是没想到这一切都用在了她的女婿身上啊!
她早该知道林疏棠会这么轻易答应定然是有了对策,而不该是将羊入虎口,惹得自己女婿萧凛和女儿两人之间离心。
她深吸了口气,对着身侧的贴身嬷嬷道:“你去和二小姐说,叫她沉住气,莫要和香芸那个贱\/人起争执,我到时候自有法子将人从将军府里赶出去!”
贴身默默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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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棠回到侯府时便觉得困顿极了,她命人备水沐浴后这才懒懒躺在床榻上,她还在思考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今日宴会上,萧依明确地拒绝了皇后,可皇后非但没有气恼,反倒还温言说让她在宫里多陪她一个晚上。
林疏棠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件书中最为重要的事情,她当时觉得蹊跷,只是朝对方母亲使眼色,哪知那萧家大太太半点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还奉承地让自己女儿在宫里住一个晚上。
生怕回答晚了,皇后收回成命。
这边顾砚修沐浴完后便坐在了四方桌前开始用膳,见她在床上打滚来打滚去,不禁勾唇笑了起来,“怎么,二奶奶身上长跳蚤了,你不该在被褥里打滚该到泥沼里去才是。”
这边话才落下,耳边就传来枕帛砸在身上的痛感。
“你可真是烦人,闭上你的嘴!”林疏棠直起身满是恼怒地瞪着他,随即又趿上绣花鞋坐在饭桌前开始用膳。
顾砚修将枕帛搁置在一侧,语气温和了许多,“你这是怎么了,此次宫宴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林疏棠小声嗫嚅道:“怎的了,你这是开始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为夫这不是担心你身心状况吗?”顾砚修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她,“有什么事情大可和我说,我也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林疏棠看了眼碗里的红烧肉,又瞥了眼他,“太肥了,我不吃!”
顾砚修只好夹回到自己碗里,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
林疏棠喝了口茶,这才不疾不徐道:“我是在想那皇后将萧家女儿留在宫里的事儿,人人都说皇后面慈心善,可若是真的如此,那么皇后又怎么可能坐稳那个位置呢?都说成功易,守功难,要守住皇后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呢?”
顾砚修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林疏棠,虽然这段时日以来林疏棠有不少地方令他开始刮目相看,但没想到她能悟到这个道理。
他轻啜了口乌鸡汤,望向不远处扑火的飞蛾,像是在道寻常事而已,“是啊,你都能想到的,可萧太太却糊涂了。我可以笃定此次那萧家女去皇宫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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