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垂花门下走出容貌清丽的少女,新月笼眉,春桃拂脸,穿着浅粉的撒花裙,身段玲珑,眼眸楚楚地望着林疏棠,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若是个男人瞧上一眼,怕是要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是极为典型的小家碧玉长相。
林疏棠想到前两个月春祺和她说起有关林纭瑶的家里的八卦,林纭瑶她婆母给萧凛纳了小妾,林纭瑶整日里拈酸吃醋,家里鸡飞狗跳,想到这儿她不禁冷笑一声,面上还是无波无澜地端着茶盏喝茶,装作不知道韩姨娘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位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扬州瘦马,名唤施香芸,人家身世清白,年幼失怙,我瞧着她可怜,在她十岁时就将她赎回来养在了我那乡下庄子里头。岁岁不是说身子不方便,难以有子嗣吗?这孩子便给姑爷做妾,生下的孩子也可记在你名下,你觉得怎么样?”
韩姨娘很是真诚地看着她,好像是真的为她好似的。
林疏棠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沫,莞尔笑了起来,“虽然人生的是不错,可扬州瘦马如何能做妾室呢?”
韩姨娘眼睫微颤,“但她到底是我名下的……”
“只要姨娘答应她为通房,我就让她入顾家。”林疏棠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渍,面上风轻云淡,“我夫君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儿,可如今颇受圣上宠爱,又在朝廷里身居要职,要是让言官知晓了我夫君纳了扬州瘦马为妾,姨娘啊,你是要帮我呢,还是害我?”
老太太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我家岁岁连自己的子嗣都不曾有过,你就巴巴地让人给她夫君纳妾,这也就罢了,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你究竟是何居心?!”
韩姨娘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她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母亲息怒,妾并不是这个意思,若按岁岁所言,也是可以的,为通房也好……”
原本站在那儿的施香芸泣涕涟涟,明明说好的是做个妾室,日后母凭子贵,到时候将林疏棠从顾家挤出去的,现在却是变了卦,她怎能不委屈?
林疏棠轻轻笑了下,“既如此,那到时候就和我一同回顾府,只是这一身还真不像通房的打扮,通身都是锦缎所制的好衣裳,都快比我这个当正妻的要风光了呢~”
韩姨娘咬紧了牙关,“我会到时候让她换身衣裳的。”
老太太有些担忧,她握住林疏棠的手,小声询问,“傻岁岁,你该拒绝才是啊。”
“祖母放心,我有法子的。”
她自是有法子治一治韩姨娘。
“姨母今日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我自然也是要回礼的,等父亲用完午膳回来后,再说吧。”林疏棠话落,便张罗着那边的人将菜全部上桌。
韩姨娘惊疑不定,她紧紧揪着帕子,恨不能将其视为林疏棠揪出一个破洞出来。
她今日是要再次提起做主母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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