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士甩开他的手,“什么胡话,当时心悦侯府嫡女的不再少数,不过后面侯府嫡女嫁了顾少卿,也好啊,郎才女郎,天生一对嘛。只有我啊,嗐,但凡当时再主动些,怕是……唔。”
话没说出口,李侍郎就捂住了郑学士的嘴。
顾砚修轻嗤一声,他指尖轻轻转动着手里的就被,他倒是不知林疏棠美的令人至今都难以忘怀呢。
可这么一想,他又不禁想到了那日床榻上,香腮鬓云,雪腻肌肤上那些娇艳红痕,美的令人心神摇曳。
如此说来,他却也是不能反驳林疏棠美的不可方物了。
他勾着唇,面上瞧着似乎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和郑学士碰了碰酒杯,旋即道:“借郑学士吉言了。”
郑学士竞拍第二道菜时就直接以六百两银子全部都拿下了,酒醉疏狂,他也顾不得平日里那些礼数,举杯对着众同僚说:“喝,今日就是要喝个不醉不归!”
“来,喝!”有人附和道。
顾砚修搭着手里的小毛竹扇,对着一旁的溪庭不知说了些什么,人便离开了。
这第二道菜是螃蟹酿橙,这螃蟹极大,占据了桌子的中心,端上桌时味道更是叫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这蟹肉很快便见了底。
等到酒足饭饱时,郑学士扶着刚刚吃饱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看着穿外湖面上流转的波光,笑着道:“这样的景色若是……”
话还没说完,那边门忽然被人猛地踹开,只见一位身着华衣的女子朝着里面的八仙桌走了进来,而后她提着郑学士的耳朵,大声质问道:“郑谦义,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才过了年关家里银子紧缺着呢,你在这里花天酒地,还要不要过下去了?”
郑谦义没想到家里的母老虎会出现在这里,吓得酒都醒了过来,“宋氏,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是不来,明日你给你儿子打的长命锁都要给你吃没了!”宋氏气的面红耳赤,她怒骂道:“真是不知为何会嫁给你这样一个杀千刀的,怎么就知道败家!”
郑谦义觉得这样在同僚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在李侍郎面前,他当然知道李侍郎虽然家境贫寒,但娶的媳妇儿却是真心待他好的,这么一番比较,他心里也越发的不是滋味。
“好了,你怎么每天就知道管着我花多少钱,你自己又不赚钱,时不时还要接济母家的那个亲弟弟,我都没说你什么,你反倒还冲我拿乔,说起我的不是来了。”郑谦义将她的手甩开,“你要是过不下去,那就休书一封!”
“好啊,郑谦义,你是喝了两杯马尿便如此斥责我,我还不想管你们家那点破事呢!”宋氏显然是被气哭了,声音都哽咽了不少,“我整日要带着你那儿,向你母亲问安,你母亲有多难伺候,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瞧瞧,你就知道拿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和我说,这有什可说的——”
话还没落下,一杯凉酒就泼在了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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