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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种种虚假华丽的词汇来形容大唐将士的勇武,话着的,战死的。在血腥中展现出的血性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就像重量极选手往往有需要打满十二个回合一样,站在躺倒的对手面前,让事实说话。
自豪,骄傲、多么真切的感觉,不必站在人群中呐喊,面对城河边的一草一木,默默的前行,静静的聆听,就仿佛身处兵戈交辉、血迸马嘶的绞肉机中,军旗猎猎,军鼓震震……不是错觉,真实的鼓声,从长安城内传来低沉、重实的鼓乐,报捷了,胜利的鼓点在心头敲打。我是个自私的家伙,不愿意走进城内同百万民众分享胜利的喜悦,一个人,所有的感觉都是我一个人的,紧紧的攥在心里,随着血液在周身流淌。
或许风大,迷了眼睛。腮边凉凉,顺手擦了擦,回身拍了拍坐骑的鼻梁,都是幸运的家伙。一个让人热血澎湃的年代,周围的一切都在沸腾,翻滚着冲击周边的一切,放眼望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用敌人鲜血谱写逆天地强音。
“王少监。”
我顺了声音望去,不知不觉又回到了东门外。刘仁轨牵马站在‘灌园’不远处的路口朝我抬呼。
“刘学监啊。”声音有点嘶哑。找不着调的感觉。轻咳几声正了正音调,赶前几步拱拱手,“这么晚了。才忙完?”
刘仁轨没接我话,眺望远处的城楼,“知道了?”
“嗯。”
"斩首十一万。呵呵……”刘仁轨沙哑低沉的笑声在暮色中传出老远,“放眼西北,还有谁能和我大唐为敌?”扭头看着我,“喝一杯去?”
我皱了皱眉,“……”
“给事中敢在朝廷的禁令下酗酒。行军长史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刘仁轨破例提到了彼此的官职,指了指。“少监必精于此道。寻酒家只图一醉!"
"有,随在下来。"说罢翻身上马,挟马勒缰,胯下墩墩立身长嘶一声,如电击出。惊叹,这就是最佳状态,冥冥中领会了骑术耍帅地最高境界。整套动作完成的堪称完美,就连坐骑都感受到那一刻的超脱,人马合一。疾矢般的在官道上破空而弛。
"好骑术!"刘仁轨下马后满脸赤红,将坐骑交给伙计后,朝我挑指赞道:"我大唐儿男雄风,仅观少监神驭既可见一斑!”
这老刘没喝就醉了,聊发少年狂的感觉,看了看他被冷风吹得大红脸,老家伙原来一直在和飚马。谦逊的拱拱手,笑道:"见笑了,若不是在下先行一步占了先机……呵呵,”指了指店面,"这里酒还不错。学监请。"
刘仁轨看了看店铺精致的门脸,“流采阁,呵呵。鼎鼎大名的地方听说是京城里三大销金窟之一,我还头一次来,子豪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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